主薄刷刷幾筆把這情況記上,蕭慕北打發柳嘉懷離開了,轉頭問李景鴻,“李少卿如何看?”
李景鴻恭恭敬敬的道:“回王爺,根據搜集回來的情況來看,這劉寡婦除了柳嘉懷之外,定是還和其他男人有染,鄰居不止一次看到有男人進入劉寡婦的院子,且還不是同一個人,依下官看,可將這些人一一傳喚過來問話。”
蕭慕北看向楚韻汐,“你今日是如何得知這柳嘉懷和劉寡婦并非借貸關系?”
楚韻汐道:“很簡單,我觀這柳嘉懷衣衫華貴,不像是缺三兩銀子的模樣,且他說起劉寡婦時,眼神閃躲,我便讓王爺派人去打探這柳嘉懷的家境,一問之下,果然是大戶人家的少爺,我記得這種大戶人家,每個月發給一個下人的月錢就差不多有三兩,又豈會因為區區三兩銀,三天兩頭的去討債?所以便斷定這柳嘉懷和劉寡婦并非借貸關系,而是有其他見不得人的關系?!?
蕭慕北點頭,“不錯,觀察的很仔細,那你再說說你對兇手的猜測?!?
“我同意李少卿剛剛的判斷,兇手應當是和劉寡婦有染的男人,”楚韻汐說到這里,看了一眼李景鴻,分明從他眼中看到一絲不屑,雖然神態依然恭敬,但顯然不是很服氣。
楚韻汐話鋒一轉,“但我覺得沒必要將那些男人一一傳喚過來問話?!?
蕭慕北自是也看到李景鴻的態度了,也明白他為何會這樣,畢竟如果自己不空降下來的話,前任大理寺卿卸任,按理應當是大理寺少卿提拔上來補位,這李景鴻雖說為人正直,但到手的提拔機會從眼前溜走,換誰都會堵得慌吧。
所以他倒也只裝作沒看到,只是順著楚韻汐的話問道:“那依云汐姑娘之意,該當如何做?”
楚韻汐微微一笑,緩緩道:“只需從這些人當中尋找出符合條件的即可,第一,身高在五尺四寸到五尺七寸之間,身材健碩,力氣很大的,第二,五月二十六日晚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且之后身上有抓傷之類傷痕的,第三,”楚韻汐停了一下,看眾人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才慢慢說道:“最近有偷偷就醫,治療不舉之癥的?!?
此話一出,滿場的男人都有些不自在,蕭慕北戰術性咳嗽了一聲,才道:“白羽,黑木,你們帶幾個人,去辦吧?!?
白羽黑木應了一聲就出去了,李景鴻道:“下官冒昧,想問問云汐姑娘,是如何推斷出這些條件的?”
楚韻汐端起身旁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才道:“如果我說尸體是會說話的,李少卿信嗎?”
李景鴻愣住,半晌才訕訕笑道:“姑娘說笑了。”
楚韻汐站起身,不打算多說,對蕭慕北道:“初次來大理寺,王爺,要不屬下推著您四處轉轉?”
蕭慕北眼中含笑,道:“好,正好本王也想參觀一下大理寺?!?
李景鴻忙站起身恭送,楚韻汐推著蕭慕北出去后,他才又坐下,端起手邊的茶杯一飲而盡,若有所思。
楚韻汐推著蕭慕北在大理寺內隨意轉轉,路上碰到不少大理寺的人,因為蕭慕北坐著輪椅,目標比較明確,大家都知道這是新來的王爺寺卿,見面都紛紛行禮。
好不容易后院人少了些,蕭慕北才道:“你為何不跟李少卿說你是如何推斷出來的?”
“他又不信我,我干嘛要說?!背嵪珴M不在乎的道,“與其浪費口舌,不如用事實說話,等人抓回來,他自然就信了?!?
“你說李景鴻并不認為你的推斷是對的?”蕭慕北倒沒看出這一點。
“對啊,”楚韻汐將蕭慕北推入涼亭坐下,“你沒看到,你讓白羽黑木按照我的推斷去調查時,他分明是想阻攔的,只是礙于情面沒說出來,但那神情,明顯是覺得我太武斷,認為這樣做會耽誤辦案時間。”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