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似懂非懂,于是又問道:“那監牢里的那些人呢?他們大多數都是死囚,姑娘為什么也要救他們?”
楚韻汐笑了,“白羽,我記得剛見你的時候,你是個冷酷少言的人,怎么現在變成十萬個為什么了?差別有點大呀。”
白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時候跟姑娘你不是不熟嗎?而且我們殿下也是話很少呀,那我天天跟在他身邊,還不有樣學樣?”
楚韻汐忍不住笑了,“你倒是坦白,小心你家殿下聽到了打你。好吧,我告訴你,雖然是死囚,可他們也是人,也有生命權,在我心里,人人平等,就算是再十惡不赦的人,律法自會懲戒他的惡,而在行刑前,我們要做的,就是人道主義的關懷。”
她沒有告訴他,在她那個年代,即使是在死刑執行前,也會有心理疏導,來減輕死刑犯對于死亡的恐懼,更別提給犯人治病了。
白羽似懂非懂,不過也沒有再問,那會顯得自己很蠢,大不了回去,把這些話轉述給殿下,讓殿下再給自己解釋解釋。
不過他可能沒想到一個問題,就是如果殿下也不懂的話會怎么辦。
楚韻汐回去的時候,正碰到紫涵從蕭慕北的書房走出來,在大理寺,蕭慕北有專屬于自己的獨立院落,書房臥房一應俱全,楚韻汐一個仵作,原本是沒有資格和大理寺卿在一個院子里的,但因為身份特殊,蕭慕北特意在院子里給她留了一間房,自是也沒有人敢有異議。
對于紫涵,楚韻汐一直都是比較好奇的,她平時很少出現,一般出現的時候都是向蕭慕北匯報情況,雖然楚韻汐也和她一起出過一次任務,但也沒說上幾句話。
不過據白羽說,紫涵統領著紫衛隊,紫衛隊是王府的護衛隊,屬于暗衛,雖然楚韻汐不知道蕭慕北為什么會弄一群女子做暗衛,不過這不關她的事,她也從來不問那么多。
這次和之前一樣,紫涵看到楚韻汐,也只是點了一下頭就走了,楚韻汐進入書房,問道:“是賀云森那邊有動靜了嗎?”
蕭慕北從一堆文件中抬頭,揉了揉眉心,“和賀云森接頭的人出現了,斥責賀云森為何這么久都沒有得手,還讓我入了大理寺,有了徹查忠勇侯案的機會,他向賀云森拿了毒藥就走了,恐怕很快就會再次動手。”
楚韻汐道:“沒有跟上那人嗎?”
蕭慕北搖頭,“此人十分狡猾,輕功也極好,紫衣衛跟了不久就跟丟了。”
楚韻汐擔憂的道:“背后之人不揪出來,始終是個隱患。”
“無妨,”蕭慕北站起身,緩緩走了兩步,“我就怕他不出手,只要出手,我必讓他有來無回。”
楚韻汐看著站起來的蕭慕北,見慣了他躺著,坐著,突然見到站著的他,這才發現,他好高啊,足足比自己高一個頭。
這不正是情侶之間的黃金比例嗎?
“想什么呢?”蕭慕北已經走到她面前,看她愣愣的也不說話,輕輕碰了碰她。
楚韻汐驚覺自己在胡思亂想什么,趕緊把腦海中不切實際的幻想趕走,見蕭慕北拿著一個卷宗遞給她,順手接了過來問道:“什么?”
“忠勇侯府的卷宗,”蕭慕北道:“今天讓刑部調過來的,我懷疑,背后之人的權勢恐怕不亞于我,我今日一調卷宗,對方就知道了,立刻有了動作,此事,怕是牽涉極大,你確定還要查嗎?”
“查,”楚韻汐堅定的道:“哪怕再難,我也要查出事實真相,還我父親兄長,我忠勇侯府滿門公道。”
蕭慕北眼中露出贊賞之意,“好,你放心查吧,有我在,定北王的名頭,隨你怎么用。”
楚韻汐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豐神俊朗,覺得自己還真的挺幸運的,如果不是一穿越過來就遇到他,自己如今還不知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