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昊然蹙起眉,回憶了好半晌才道:“當(dāng)時有約莫五百人護衛(wèi)著定北王,至于哪兩位是令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楚韻汐想想當(dāng)時那種混亂的情形,人那么多,岳昊然他們的目標(biāo)是蕭慕北,其他人肯定是碰到就殺,的確也不可能會探究殺了的究竟是誰,她原本還抱著一線希望,楚元熙和楚仲熙是將領(lǐng),岳昊然多多少少會有點印象,如今看來,希望也是破滅了。
再多的岳昊然也不知道了,楚韻汐讓白羽把他送回去,自己拿著剛剛白羽記錄的供詞看了良久,在腦海中把當(dāng)時的情形理了一遍,才讓白羽去把越清云帶了過來。
自從南琨武館這批人被抓到后,只審了一次,當(dāng)時是為了找出吳狄,并沒有問到關(guān)于忠勇侯府的事情,現(xiàn)在吳狄的事告一段落,這些人斬首在即,楚韻汐只能抓緊時間,能多挖出一些內(nèi)幕就多挖出一些,搜集好所有的證據(jù),為忠勇侯府的平反做準(zhǔn)備。
越清云來之前,蕭慕北先回來了。
他一下朝回到大理寺,便聽說楚韻汐來了大牢,鬼使神差的,他連小院都沒有回,就直奔大牢而來,朝服也沒有脫。
楚韻汐聽到聲音一抬頭,便看到蕭慕北穿一身紅色的官服,比他穿平時的衣服更顯身姿挺拔,長身如玉。
原來古往今來的制服都這么好看,楚韻汐心中想著,目不轉(zhuǎn)睛的欣賞美色。
蕭慕北輕咳一聲,怎么對面人的目光這么不帶掩飾的呢?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認識的楚韻汐,什么時候忸怩過?
不會忸怩的楚韻汐被這聲輕咳驚醒,由衷的道:“王爺,你穿官服可真好看,以后可以多穿穿?!?
美的事物就要欣賞和贊美,可以不擁有,但可以免費使勁的看,這是楚韻汐的人生信條。
蕭慕北反倒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只能假裝沒聽到,轉(zhuǎn)移話題,“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白羽剛送岳昊然離開,等下會帶越清云過來,王爺,這是岳昊然的供詞,你看看?!?
楚韻汐把手中的供詞遞過去,蕭慕北看著看著,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楚韻汐看他表情變了,忙問道:“是有哪里不對嗎?”
“沒有,我只是想起當(dāng)時,我身中劇毒,不良于行,楚將軍派元熙和仲熙護送我回京,當(dāng)時南狄大舉進攻的消息已經(jīng)傳來,我讓將軍帶一個小將軍走,可他不肯,把他們兩個都派給了我,可惜,我沒有保護好他們?!?
楚韻汐聽他話語中滿是自責(zé),于是道:“其實王爺可以設(shè)想一下,假如我其中一個哥哥跟著我父親走了,會是什么結(jié)果?”
“會…”蕭慕北突然卡住了,他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這都是個死局,不管是去跟南狄對決,還是跟著他,最終都逃不過一死,那次南狄兵分兩路,每條線路都安排了足夠的兵力,除非他們增加兵力,否則想要逃掉簡直難如登天。
“是不是覺得結(jié)果根本不會改變?所以說,是不是跟著你并不是重點,我現(xiàn)在最疑惑的一個點,是我父親明知兵力不夠,為何還要如此安排?難道當(dāng)時真的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楚韻汐雖然沒上過戰(zhàn)場,可卻知道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將軍,在作戰(zhàn)時必定是有備選方案的,關(guān)鍵時刻定會選擇最優(yōu)方案。
蕭慕北正想說什么,白羽帶著越清云進來了,于是他就坐了下來,對楚韻汐道:“想問什么就問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放心,一切有我?!?
果然有靠山的人就是有底氣,楚韻汐得了蕭慕北這句話,對越清云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答應(yīng)了吳狄,他死后會派人把他的尸體送回南狄安葬,你呢?有沒有這個需求?我們可以商量?!?
越清云一愣,這是審訊嗎?他記得上次審訊問他的還是喜歡鞭刑還是烙刑,怎么這次就變成問需求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