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北道:“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這么認為,但是今天,我給閆大夫畫了畫像,拿給七樓街的百姓看,他們說,這就是經常來給他們義診的閆大夫。”
說著,黑木已經把畫像拿了出來展開,蕭慕北的丹青之術很是厲害,畫上的人和那晚楚韻汐見到的尸體一模一樣,只不過畫上人的眼睛是睜著的,李景鴻已經看過了,說和活著的閆大夫一樣。
如此說來,果然便不會錯了。
“在金玉堂收天價診金,在七樓街免費義診,這是什么操作?”
楚韻汐難以理解,蕭慕北同樣難以理解,他在七樓街問了很多人家了,大家對閆大夫的評價全部都是:大好人,醫術高明,活菩薩下凡,好大夫…
評價一個比一個高,而金玉堂那邊的患者和附近鄰里的評價卻都是,冰塊臉,不近人情,沒有醫德,不好說話,倔脾氣…
同一個人,為何卻有截然不同的兩副面孔呢?
楚韻汐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莫非閆大夫有人格分裂癥?
也不是沒有可能,楚韻汐將這個想法告訴了蕭慕北,他不知道什么是第二人格,對于同一個人能夠擁有兩個意識表示難以理解。
不過楚韻汐說的話,就算再匪夷所思,他覺得他也可以相信,也許只是單純的對楚韻汐這個人信任吧。
這個想法可以作為備選項,楚韻汐又和蕭慕北一起走訪了幾戶人家,問了閆大夫一般什么時候過來義診,附近的百姓都說,每隔三日,閆大夫會來七樓街義診一次,每次來基本都是酉時來,亥時走。
亥時走,那日他們遇到閆大夫遇害的時辰約莫是子時左右,從這里到西四街,時辰倒也差不多對得上。
“閆大夫每次來義診都是一個人嗎?”楚韻汐問附近的百姓。
“不是,閆大夫每次都坐馬車來,會有個車夫等著他,但義診的時候就只有他一個人,他的馬車上會帶很多藥,看完診就直接抓好藥給病人,也不收銀子,七樓街的鄉親們都盼著他來呢,大人,閆大夫是出什么事了嗎?這么好的人,可別出事啊。”
一個大娘抱著個三四歲的孩子道:“我娃兒出天花,多虧了閆大夫,如果不是他及時發現并救了孩子,恐怕孩子就沒救了。”
“我們也是,多虧了閆大夫。”
百姓七嘴八舌的說著,全是說的閆大夫的好,楚韻汐看了蕭慕北一眼,兩人一同擠出了人群。
“那日我們遇到閆大夫約莫是子時,他獨自一人出診回來,藥箱里并沒有藥品,只有一套金針和一些金瘡藥,看樣子不像是義診回來,而且也并沒有什么馬車,最重要的是,七樓街好像也沒有輕功特別好的人。”
楚韻汐和蕭慕北一邊走一邊分析,“七樓街的人對閆大夫十分崇拜,殺人的可能性不大,基本可以排除在外,而且那天并不是七樓街義診的日子,所以看來我們還得接著排查,當務之急,要先找到閆大夫那天晚上究竟去了哪里。”
蕭慕北點頭,“現在的關鍵問題就是沒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問了很多人了,都沒有人知道他那天晚上的蹤跡。”
楚韻汐突然眼睛一亮,“剛剛那些百姓說,他每次來都會帶一個車夫和一馬車的藥材,可是我們查案這么久,卻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車夫,你說他會不會知道些什么?”
蕭慕北撫掌,“沒錯,得找出這個人,閆大夫出事兩天了,他卻一直沒有出現,一定有問題,黑木,通知李景鴻,立刻全力排查每次跟著閆大夫出診七樓街的車夫。”
“是。”黑木立刻施展輕功去傳令。
“王爺,我想再去金玉堂看看有沒有什么被忽略的線索。”楚韻汐對蕭慕北說道。
楚韻汐今日黑眼圈有點重,整個人看著精神也不是特別好,主要是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