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韻汐話落,立刻兩道目光緊緊的盯了過來,一道,是遂明帝,詫異的目光,另一道,則是皇后,猶如淬了毒的目光!
遂明帝握緊了拳,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異樣,“她還做了什么?”
“設計謀害太上皇!”
楚韻汐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句話,遂明帝再也穩(wěn)不住,一下子跌坐在椅子里,語不成調(diào)的道:“這…這件事也是…也是你做的?”
皇后慌亂的連聲道:“不是我,不是我,楚韻汐,我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冤枉我?”
楚韻汐的聲音里沒有絲毫感情色彩,“皇后娘娘,你我無冤無仇,只是王爺是大理寺卿,我身為他的側(cè)王妃,協(xié)助他查明了真相,稟明陛下而已,都是公事,并沒有任何私人恩怨在里面。”
皇后此刻哪里還有一絲母儀天下的端莊,她跌坐在地上,雙手扯著遂明帝的衣角,只是慌亂的道:“陛下,不是臣妾,您相信我。”
遂明帝咬牙拉出衣角,壓下萬馬奔騰的思緒,沉聲道:“你們都查到了什么,說吧。”
楚韻汐道:“宮中人人都知道,太上皇要遠離貓狗之類的寵物,以免誘發(fā)喘鳴之癥,可那日,有人故意將黑貓遠遠的放在御花園,用一條做好的魚的香味將貓引誘過去,這件事十三皇子和萬柏聿都可以作證。
那條魚,被人下了軟筋散,黑貓吃完后,藥效并沒有馬上發(fā)作,而此時,十二皇子去了永壽宮,他的腳上戴著鈴鐺,因為他是孩子,腳上帶鈴鐺誰也不會疑心,誰知那只黑貓卻是被訓練過的,只要聽到鈴鐺響,就會跑過去,到了永壽宮,進到太上皇的寢宮,軟筋散的藥效也發(fā)作了,貓畏人,到了陌生的地方都會躲起來,所以黑貓臥在了太上皇的床后,不動不叫,無人知曉。
直到我去了,發(fā)現(xiàn)了黑貓,它也緩的差不多了,我將它趕走后,有人故技重施把貓弄走,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太上皇發(fā)病,命在旦夕,如果駕崩,也是因為喘鳴癥,根本不會有任何人會懷疑,等回去后,皇后娘娘就命十二皇子解下腳上的鈴鐺,此事完美落幕。”
楚韻汐一口氣說了這么多,皇后已經(jīng)癱軟在地,遂明帝手緊緊握著椅背,強自鎮(zhèn)定道:“這些都是你的猜測,可有證據(jù)?”
“回陛下,十二皇子前些時日在鳳儀宮曾見皇后娘娘召見了養(yǎng)貓人,您可以問問十二皇子,至于那養(yǎng)貓人,想來也不難找,問一問便知娘娘有沒有讓他幫忙訓貓,十二皇子腳上的鈴鐺是第二日去見太上皇的時候去掉的,兒媳也專門請教了民間的養(yǎng)貓人,證實用鈴鐺是可以將貓訓練到隨叫隨到的,還有當日出現(xiàn)在御花園以及永壽宮附近的人,帶著一只貓,也不至于沒一個人看到,陛下都可以派人去找,這些人審下來,想必兒媳的話都可以得到證實。”
遂明帝氣的捂著心口,道:“皇后,你怎么說?”
皇后慘白著一張臉,只是搖頭,“不是我,不是我…”
“娘娘,”楚韻汐提高了聲音,“您說韻汐冤枉了您,那是不是謀害嫻妃娘娘和定北王也是冤枉的?”
皇后身子一震,眼眸終于動了,看向楚韻汐,嘴唇蠕動了幾下,眼神里盡是恨,終于,她開口道:“沒錯,都是我做的。”
“你…你…”遂明帝捂著胸口,氣到說不出話。
皇后眼中迸出兇光,恨恨的道:“誰讓那老頭子竟然起了廢太子的心思呢?我自然不能讓他活著。”
“可朕不是沒答應嗎?”遂明帝痛心疾首,對于皇后,他還是有感情的,畢竟少年夫妻,相伴多年,即使感情不多,親情也在。
皇后元氏凄楚一笑,“陛下,是臣妾不夠相信陛下,都是臣妾的錯,這些事,都是因為臣妾的一己之私,才會一錯再錯,希望陛下看在你我夫妻多年的份上,不要遷怒到墨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