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了馬車,楚韻汐總算松了一口氣,端著的身子也垮了下來,對溫如嵐道:“我這么正直的人,就不能干騙子的事,忽悠人也是挺累的一件事啊。”
溫如嵐忍俊不禁,“我看你說的挺順溜的呀,得到我的真傳了。”
“你做侍衛不也有模有樣的,”楚韻汐瞪了他一眼。
“孫少珍的病怎么樣?你可以治嗎?”溫如嵐不擔心別的,就怕孫少珍的病太過棘手,畢竟先天性心臟病在他們那個年代,也不是很好治的。
楚韻汐道:“的確棘手,棘手的原因在于現在這個時代沒辦法做介入手術,如果能做手術的話,其實問題很簡單。”
“那就是要終身吃藥?”溫如嵐雖然醫術不如楚韻汐,但畢竟也是特情醫局的人,醫學常識都有。
“對,”楚韻汐點頭,“她的情況其實并不是特別嚴重那種,但這個年代沒有特效藥,所以就沒辦法醫治,只能不斷惡化,用特效藥控制住,她其實完全可以和正常人一樣生活,只是情緒不能大起大落罷了。”
說話間,馬車已經回到了王府,蕭慕北正在門口翹首以盼,這兩個時辰他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如果楚韻汐再不回來,他怕是就要沖去孫府找人了。
如今看到馬車回來,他才總算松了一口氣,楚韻汐剛出來馬車,人就被攔腰抱了下來。
楚韻汐嚇了一跳,看清是蕭慕北才放下心,臉有點紅,低聲道:“我沒那么嬌弱,師兄還在呢。”
她上輩子可是特工,在同事面前展現的都是身姿矯健的一面,如今雖然不如溫如嵐的武功好,但也沒到下個馬車都得被人抱下來的地步。
溫如嵐出來馬車,看到這一幕,立刻腳尖一點,人已經飛到了樹上,幾個縱越就不見了人影,聲音遠遠傳來,“我不在,你們繼續撒狗糧吧,我不吃了。”
蕭慕北奇怪的道:“他在說什么?”
楚韻汐有些尷尬,“這是我們那邊的話,把秀恩愛稱為撒狗糧。”
蕭慕北恍然大悟,“那我們以后多撒點狗糧。”
楚韻汐無語了。
孫府。
孫世澈腳步虛浮的走回了孫少珍的院子,遠遠的就聽到兒子女兒的笑聲,孫紹元先看到父親,他立刻笑容滿面的跑過來道:“父親,小妹說她這會兒一點都不難受了,臉色也紅潤了,精神也好了,我從來沒見過小妹如此健康的模樣,定北王妃真的是神了。”
孫世澈聞言,暫時把心頭的重擔拋下,難以置信的快步走到女兒身邊,孫少珍仰起頭,甜甜的笑著,“父親,那位姐姐真的沒騙我,她可以治好我,我現在感覺渾身都很舒服,從來沒有過的舒服,我應該是好了吧,父親,我好了是嗎?姐姐呢?”
“珍兒,你真的,真的感覺舒服嗎?”
孫少珍重重點頭,“真的,父親。”
孫世澈忍不住老淚縱橫,“好,好,蕓娘,你看,珍兒是可以被治好的。”
蕓娘早就哭成了淚人,她早就做好了女兒只能活到十五歲的準備,如今陡然看到希望,自是激動的無以復加。
幾人都開心了一會兒,孫世澈慢慢冷靜了下來,又想起了楚韻汐的話,于是道:“蕓娘,你先給珍兒做點好吃的,珍兒,姐姐交代了,你暫時還不敢亂動,你就在這兒好好休息,父親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晚點再過來看你。”
蕓娘和孫少珍都答應了,孫少珍又問了一句,“父親,那位姐姐呢?她還會來給珍兒治病吧?”
“會的珍兒,姐姐會來的。”孫世澈安撫了孫少珍,便給孫紹元和孫紹宸打了個眼色,父子三人一起去了書房。
一進門,孫世澈便讓暗衛守住屋子的四周,又讓孫紹宸把門關上,這才開口道:“咱們做的事,只怕瞞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