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明帝冷笑一聲,“北極星,定北王,蕭慕北,好啊,老八,你怎么解釋?”
蕭慕北忙跪下,悍然無懼的盯著遂明帝道:“父皇,兒臣也是第一次見這個東西,兒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遂明帝冷哼一聲,“你的意思是,別人為了擁戴你當皇帝,特意幫你設了這些,不惜到處偷盜心臟,卻連正主都不告訴?呵,如此忠貞不二的奴才,朕怎么都沒碰到?”
蕭慕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可父皇也甚少出宮,對方設的如此隱蔽,卻還是有人把父皇引到了這里,如果是兒臣做的,兒臣怎么敢把父皇帶進來?必會千方百計阻撓父皇過來才是,父皇難道就沒有疑心過,這是有人在陷害兒臣?”
遂明帝沉默不語,自己到孫府,是因為元如柏的話,可元如柏是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自古以來,欽天監(jiān)只效忠皇帝一人,如若是欽天監(jiān)出了問題,那讓他以后還能信誰?
一邊是自己兒子,一邊是欽天監(jiān),遂明帝只覺得心力交瘁,不管是誰,總有人為了這個位置盼著自己死。
“你最近就不要去大理寺當值了,先留在定北王府吧,這件事,朕會派人去查的。”
遂明帝說完就要走,半晌沒出聲的楚韻汐突然攔在他面前跪下,“父皇,兒媳想求個恩賜。”
遂明帝皺眉,他此刻一點也不想理蕭慕北和楚韻汐,但如果直接甩袖走人又有失身份,只能忍著不悅道:“這次你又沒有立功,準備拿什么求恩賜?”
上次楚韻汐治好了太上皇,逼著他重審忠勇侯府的案子,下罪己詔,他就不喜歡她咄咄逼人的性格。
楚韻汐也知道遂明帝不喜歡她,只是礙于面子才會聽她說話,她也不怕,抬起頭道:“父皇,兒媳想親自查這次的案子,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父皇,給所有人一個滿意的答復,如若兒媳查不出來,愿和王爺同罪,但如若兒媳查明了此案…”
遂明帝直覺她又要獅子大開口,蹙眉道:“你待如何?”
楚韻汐微微一笑,叩下頭去,“如若兒媳查明此案確是王爺所做,自然無話可說,只能陪他獲罪,要殺要剮都聽父皇的,但如果并非王爺所做,兒媳僥幸活了下來,兒媳愿去宮里幫陛下調理身體,延年益壽,以感念父皇今日之恩,兒媳的醫(yī)術,父皇您應該是清楚的吧?”
遂明帝沒想到楚韻汐會這樣說,愣了一愣,才開口道:“準了,朕派刑部尚書協(xié)助你,速速查明,朕給你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內如果還沒查出,朕就也將你禁足,將此事交由其他人,擺駕回宮。”
“謝父皇,恭送父皇。”
待遂明帝走后,楚韻汐才直起身子,扶起了蕭慕北,道:“王爺,我們著了別人的道了。”
蕭慕北點頭,“只是又要辛苦你了。”
楚韻汐勾唇,“王爺,咱們之間就不說這些了,你我本是一體,幫你就是幫我自己,王爺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出來,還你清白。”
蕭慕北捏了捏楚韻汐的鼻子,笑道:“我從來沒有不放心啊,你一開口,我就知道你心中有數了。”
楚韻汐也笑了,“王爺對我這么有信心嗎?”
兩人說說笑笑的一起往外走,倒把留下看管蕭慕北的禁衛(wèi)軍看懵了,這定北王夫妻兩個,哪像攤上大事的模樣?
出了地牢,孫家兄弟倆已經獲罪,不管這事罪魁禍首是誰,孫家都跑不掉一個抄家滅族的大罪了,兄弟倆面如死灰,癱軟在地上成了一攤爛泥。
寶蟬公公還沒走,看到楚韻汐出來,他上前道:“王妃,陛下命我送王爺回府,另外孫家的人先投入大理寺獄,王妃可隨時問話,刑部尚書稍后便到,勞煩王妃稍候片刻再開始查案。”
楚韻汐自是明白,遂明帝雖然同意案子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