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聲音粗獷的男人突然嘿嘿笑了起來,“大哥,既然這小子的兄長讓我們將人帶遠點殺了,我看這小子長的細皮嫩肉的,這旅途無聊,要不我們…”
兩個男人淫笑起來,吳凌祺毛骨悚然,掙扎著想要起來,卻見車簾一掀,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鉆了進來,一臉獰笑的朝他撲了過來…
吳凌祺說到這里,就說不下去了,楚韻汐已經氣的攥緊了拳頭,一拳錘在桌子上,罵道:“畜牲!”
吳凌祺咬了咬唇,道:“他們似乎上了癮,反倒不急著殺我了,在那烏蘭鎮囚禁了我整整兩個月,每天就讓我吃一點點東西,吊著我的命供他們玩樂,直到最后,他們玩膩了,才雇了條船出河,將我扔在了河中央,如果不是我命大,遇到了你們,我只怕真就這么窩囊的死掉了。”
講完自己的遭遇,吳凌祺仿佛花光了所有的力氣,渾身都在顫抖。
楚韻汐聽得氣憤不已,道:“你放心,你想讓我們怎么幫你,盡管說,我們定然盡全力幫你。”
這齊王的長子實在太毒辣了,吳凌祺如果就這么回去,無憑無據,也撼動不了他分毫,也不知道他到時候會再用什么手段對付吳凌祺,簡直是防不勝防。
吳凌祺不想再這么坐以待斃了,他現在終于明白了,并不是我不犯人,人就不犯我,有時候一味忍讓也可能會害死自己,倒不如主動出擊,還能為自己謀得一線生機。
“我想讓你們幫我,揪出吳嘉祺的狐貍尾巴,讓他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南狄齊王府。
齊王吳北辰坐在太師椅上,只覺得心力交瘁,他最喜愛的嫡子已經失蹤兩個多月了,王妃因為此事也病倒了,太醫看了之后直搖頭,說是心病還需心藥醫。
幸好長子懂事,雖說并非王妃親生,但卻也知道孝敬嫡母,這些時日一直衣不解帶的在王妃身邊侍疾,寬慰王妃,這才讓王妃略微好了一點。
可是他的世子,卻至今下落不明,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他出動了多少關系,派了多少人去找,滿城張貼了告示,卻始終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一點消息。
或許,已經沒什么希望了,如果還活著,他怎么能兩個多月都不回家呢?家中的衣服沒少,盤纏也沒帶,只騎了一匹馬出去,就再杳無音訊,如果不是出了意外,又是什么原因呢?吳北辰想不明白。
正想著,突然一個下人飛快的跑了過來,還沒進門就上氣不接下氣的道、:“王…王爺,世子…世子回來了。”
“世子?”吳北辰“嚯”的一下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來不及問下人什么,立刻匆匆的往外跑,剛跑到門口,就看到有兩個人抬著一個擔架,剛剛從馬車里出來,擔架上躺著一個人。
齊王吳北辰腳下一軟,差點一頭栽下去,幸好身旁的小廝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沒讓他摔倒在地。
吳北辰顫巍巍的上前,看到擔架上的人臉色蒼白,雙目緊閉,不是吳凌祺又是誰?
“凌祺,你這是怎么了?”吳北辰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他顫巍巍的伸出手,去探吳凌祺的鼻息。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他沒死,還有一口氣呢。”
吳北辰嚇了一跳,一回頭,看到身后不知何時站著一對男女,男的豐神俊朗,劍眉星目,氣宇非凡,女的容顏秀麗,身材高挑,皮膚白皙,兩個人站在那里,就好像一對神仙眷侶一樣,羨煞旁人。
“你們是…”
蕭慕北開口,“我們是南疆過來的商人,在洛水河里救下了令公子,一路帶到了這喀拉城,原本不知道這位公子的身份,誰知一進城便看到了令公子的畫像,這才知道原來是齊王府的世子,于是就幫忙送了回來。”
“洛水河?”吳北辰聽得膽戰心驚,“凌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