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涌進來幾個侍衛,為首一人喝道:“大膽,竟敢辱罵太后!” 楚韻汐忙笑道:“各位侍衛大哥,別激動,我大哥脾氣比較火爆,太后娘娘正讓我勸他,畢竟他當著太后娘娘的面都敢出言不遜,太后娘娘也沒有治他的罪。”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他們只知道蓉太后關了這個人好些天,但卻沒用刑,還吩咐給他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好像的確是與眾不同的。 楚韻汐看他們有所松動,明白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于是繼續道:“好了各位大哥,我會勸他的,絕對不會讓他對太后娘娘再出言不遜,各位回去吧。”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楚韻汐態度好,人又好看,再加上這些侍衛的確摸不準蓉太后的態度,也不敢貿然行事,于是警告了楚元熙一下就離開了。 楚元熙還氣的胸膛不住起伏,楚韻汐等侍衛出了門才又在楚元熙身邊坐下,勸道:“大哥,其實蓉太后也只是個求而不得的可憐人,你只是生氣她肖想父親,從來沒有跳出過自己的身份想一想吧?” “跳出自己的身份?”楚元熙不明白楚韻汐這話是什么意思。 楚韻汐解釋道:“假如這只是和你不相干的人之間的事,一個女子,對救了她的少年生了好感,在她鼓足勇氣準備表白的時候,卻被選進宮,從此再也沒有機會和心愛的人站在一起,而那少年,從不知有這么一個女子愛慕著自己,他正常的娶妻生子,少女一生都在思念著那個少年,或許,當少年老了之后來到少女面前,少女也未必認得出來,因為她一直思念的,就只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少年,而非現在面前的人,這件事,有人錯嗎?” 楚元熙有些明白楚韻汐的意思了,被楚韻汐這么一說,好像真的沒有人有錯,少女只不過一直愛慕著當初救自己的那個人,少年從不知有這樣一個人思念了自己一生。 “所以大哥,這就是我為什么說蓉太后也只是一個求而不得的可憐人罷了,她想看你,你就讓她看看好了,畢竟終其一生,年輕時的父親都會留在她的內心深處,無法抹去了。” 楚元熙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小妹,你說得對,我明白了,是我太傻了,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鍵。” “大哥不是傻,大哥是太看重家人了,能做你的家人,我很榮幸。”楚韻汐笑語晏晏。 楚元熙刮了一下楚韻汐的鼻子,“你這個小滑頭,現在怎么這么會說話了。”說著,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見楚元熙心結打開,楚韻汐才總算放心了,于是她向門外看了看,壓低聲音道:“大哥確定,這里會有一個冰窖?” 楚元熙點頭,“沒錯,但我不確定冰窖究竟在哪里。” 楚韻汐抬頭,看到房頂的瓦片動了一下,明白蕭慕北已經接收到了這重要的信息,于是道:“既然大哥確定,冰窖就由我們來找,大哥之前孤身一人辛苦了,以后,我們兄妹禍福與共,大哥可不能丟下我和二哥再自己行動了。” 楚元熙尷尬的道:“我原本想著你們反正以為我已經死了,我就找到父親的尸骨一起帶回去,如果萬一中間出了什么差池,你們也不用再多傷心一次。” “那你干嘛還讓韓真兒把你的玉佩拿回去了,你若真心想讓我們以為你死了,就干脆一點音信也不要給我們留了豈不是更好?” 楚韻汐假裝生氣,楚元熙連忙賠不是,“是哥哥錯了,哥哥想讓你們知道我還活著的消息,又想把父親的尸骨帶回家,無奈之下,讓真兒去京城送信了,她可還好?” “她生病了,在去京城的路上生的病,差點失血而亡,幸好碰到了我,我把她救了,這才從她口中得知大哥的消息,我和二哥就立刻趕過來了,還有王爺,也跟我們一起來了。” “王爺?定北王?” 楚韻汐點頭,“當然是定北王,他現在是我的夫君,是父親先前為我定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