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
等時年出發去公司之后,她沒讓陳叔載自己出去。
而是選擇自己打車,先去了姚律師的事務所。
把自己手里的證據文件統一交給了姚律師,姚律師做好備份后,把原件交還給江書宜繼續保管。
等姚律師處理好后,她才再打車去了醫院。
謝醫生是市二醫院里比較知名的心理醫生,平日里找她看診的人并不少。
等江書宜趕到醫院時,只拿到了她下午的最后一個號。
看時間還很長,她只能在附近先吃了飯再逛了逛。
看時間差不多,才又回了醫院。
謝英文忙了一天,終于輪到了最后一位病人。
在傳喚最后一個看診號之前,她伸了伸懶腰,先點開了病人的排號列表。
上面空空地只有一個名字。
江書宜。
很熟悉的名字。
謝英文馬上想起了上次在廣場遇到了女孩。
是那位江小姐?
上次真是自己認錯了嗎?
帶著疑問,她按下了傳喚鈴。
聽到等候大廳廣播里呼喊著自己的名字,江書宜站起身,拿著病歷單走了進去。
“謝醫生?!?
謝英文抬起頭,就是上次廣場那位女孩,她沒認錯。
她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塊巧克力,遞給了江書宜。
“江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江書宜禮貌地點了點頭,順手接過了巧克力,但并沒有吃。
她有些緊張地坐在了她身側的椅子。
“謝醫生,這是我的病歷單?!?
謝英文接過她手里有些陳舊的紙張,仔細一看,是之前她開具的病歷單。
“江小姐,之前我好像在廣場上遇到過你,我沒認錯吧?”
“你沒認錯…是我沒認出你。”
“江小姐之前怎么一直沒來復診?是有好轉了嗎?”
“不是…”
江書宜深深地吸了口氣,仿佛要將內心的恐懼與不安一同吸入腹中。
她定了定神,終于鼓起勇氣向謝英文坦誠相告:“謝醫生,事情是這樣的…1年多前,我輕生了…”
聽到這句話,謝英文如遭雷擊般猛地坐直了身子,臉上滿是驚愕之色:“什么!你竟然輕生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看似平靜的女子。
“但被救了回來,休息了幾天后,身體沒有什么問題就出院了?!?
謝英文皺起眉頭,追問道:“那之后呢?為何你一直沒有來找我繼續接受治療?難道你不知道這種行為可能會給你帶來嚴重的后果嗎?”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但更多的還是對患者安危的擔憂。
“不是我不找你,是我,我忘記了之前的所有事情…”
“你說你不記得了以前的事情?”
“也不算全部不記得吧?!?
江書宜尷尬地抓了抓頭發,繼續說:“醒來之后,我只記得19歲以前的事情,后面發生的都忘了,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醫生檢查過嗎?”
“檢查過,腦部之類的檢查都做過,都沒有什么問題,所以我也很奇怪。”
“怎么沒來心理科檢查?”
“…我不覺得自己心理有問題,所以就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直至上次我在醫院遇到你,又在家里翻出自己的病歷單,我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會忘記了近十年發生的事情,又是因為什么事情會得抑郁這個病…謝醫生,你能告訴我嗎?”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