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萬、黎簇和楊好這三個人的小隊伍中,黎簇是最敢最瘋的,蘇萬是看事情最透徹的,楊好似乎是那個看起來可有可無的。
可很多時候,楊好的存在是不容忽視的,黎簇和蘇萬到底是年紀太小。
就算是把事情想的太壞,也不會把人性想的太復(fù)雜。
楊好剛好補了這一點,作為早早就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人,楊好很清楚人性。
有時候就是太清楚了,楊好才不會愿意去深究。
等到召開九門會議的時候,議事廳里坐滿了人,張山雨坐在主位上喝著茶。
“按理來說,當年佛爺親口發(fā)話,說古潼京九門不得涉足,可如今吳家的小三爺?shù)故窍冗`反了這個條例,小佛爺,,,是否也要個說法呢?”
開口說話的,是九門里三門的人,算是半截里的后輩吧,雖然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了。
這人叫李成,如今也是九門里的一位爺了,只是權(quán)力摸不到太高處。
李成沒把話說的太死,沒說什么無邪去古潼京就是張山雨授意的,反倒是把張山雨摘出來了,只說是吳家心大了,帶著頭違反約定。
“哦?無邪當真如此了?”
張山雨一副不知情的模樣,轉(zhuǎn)過頭去看吳二白。
吳二白看火燒到自己身上了,連忙說出早就找好的理由來。
“古潼京這個地方,規(guī)矩是當年佛爺定下的,無邪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去翻了天了,三爺是打哪聽到的閑話,也不調(diào)查調(diào)查,就說給小佛爺聽,也不怕是一場誤會?!?
吳二白笑著看著李成,搖搖頭后繼續(xù)說道。
“我這個侄子啊,雖說是個不省心的,可人也老實,這兩年在杭州就沒出去過,三爺這話,可是讓我聽的心驚膽戰(zhàn)了?!?
吳二白也不心虛,就夸無邪老實,但這話你讓在座的人聽聽,誰會信?
“是啊,我和無邪也是發(fā)小了,無邪這人怎么樣,我還是能說上兩句的。”
解雨臣點點頭,贊同吳二白說無邪老實的謊言。
李成看解雨臣幫著吳二白說話,咬了咬后槽牙,對著不遠處的男人打了個眼色。
坐在霍秀秀身旁的中年男人,笑瞇瞇的放下茶杯,開始打圓場。
“害,三爺這話也就是問問小佛爺?shù)囊馑迹趺磪嵌敽途艩?,倒是先急起來了??
中年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和李成的關(guān)系并不差,平常打交道的時候也多。
今天就是和李成說好了,要拿著這件事來問問,要個由頭。
不然,當年佛爺定下的規(guī)矩,豈不成了一場笑話了?
男人抬眼偷偷看了張山雨一眼,發(fā)現(xiàn)張山雨不說話,像是等著他們說完,依舊保持著中立的態(tài)度,自己接著話繼續(xù)說道。
“難不成,三爺說的是真的?不然吳二爺這么著急干什么?且不說剛剛九爺說自己和吳家小三爺是發(fā)小,那若是九爺有心偏駁,,,,,”
男人沒把話說完,但未說完的話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清楚。
這是擺明了說吳家和解家是姻親關(guān)系,解雨臣有心幫著吳家去騙各位了。
“六爺這話我倒是聽不明白了,小花哥哥和小三爺之間的關(guān)系,我是再清楚不過的,怎么經(jīng)過六爺這空口白牙的一說,像是小花哥哥騙小佛爺一樣?”
霍秀秀瞇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被稱為六爺?shù)闹心昴腥恕?
中年男人聽霍秀秀這樣一說,連忙擺手笑著說道。
“不敢不敢,我不過是多嘴了兩句,該打該打?!?
“六爺可不像是多嘴了,倒像是多心了?!?
解雨臣看中年男人這樣,順著話茬往下說,明里暗里都是在說對方有心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