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雨看著香頭上的火苗,伸手順著香捋過去,用指腹將火苗捏滅掉,香被點燃了,盈盈的香煙飄起,空氣中散發著香火的味道,很是好聞,張海雨很喜歡這種香火氣。
張海雨捏著手中的香,跪在了蒲團上,對著香案上的三清拜了三拜,這才起身雙手拿著香,將香插進了香爐中。
做完這一切,張海雨往后退了兩步后,轉身離開了香堂,走出香堂后,就看見齊鐵嘴將蒲扇仍在桌子上,懷里抱著自己的刀,跟看寶貝似的看著。
張海雨悄無聲息的走到了齊鐵嘴的身后,也不說話,就一直盯著齊鐵嘴。
齊鐵嘴等了半天沒等到張海雨出來,回頭看去,就看見張海雨站在自己的身后,給齊鐵嘴嚇了一跳。
“哎呦哎呦?!?
看清了是張海雨后,齊鐵嘴這才坐直了身子,扶好自己歪掉的眼鏡,沒好氣的說道。
“你這孩子學壞了啊,連八哥也嚇唬了?!?
張海雨不說話,勾起嘴角笑著,坐在了齊鐵嘴一旁的躺椅上,抓起桌面上的蒲扇,似是討好一般,給齊鐵嘴扇著扇子。
“小氣鬼,八哥就是看看。”
齊鐵嘴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張海雨的腦門,張海雨往后仰去,順勢躺在了躺椅上。
“我不是小氣鬼?!?
張海雨將蒲扇蓋在臉上,擋著太陽,聲音有些嗡嗡的。
“你不是小氣鬼,難不成八哥是啊?!?
齊鐵嘴哼了一聲,將張海雨的刀放在了桌子上,也躺在了躺椅上,只是太陽太刺眼,齊鐵嘴就伸出胳膊放在眼睛上擋著太陽。
“反正我不是?!?
張海雨才不管齊鐵嘴怎么說,就是不承認自己是個小氣鬼,反正張海雨不覺得自己是小氣鬼,自己只是嚇了八哥一跳,怎么就是小氣鬼了?
“陸建勛那件事誰去的?”
齊鐵嘴也不和張海雨糾結這件事,直接轉移了話題,將話題引導在了陸建勛的事情上。
如今長沙城的布防官還是張啟山,關于陸建勛的事情沒人去在意,齊鐵嘴也不怕被人聽見了出什么問題。
畢竟今日一早張啟山的所作所為就很明顯了,那就是陸建勛死就死了,沒人管陸建勛怎么死的,死在了誰手上。
張啟山的態度代表了張啟山上級的態度,齊鐵嘴也就不用擔心什么了。
“我?!?
張海雨回答了齊鐵嘴的問題,接著又補了一句。
“還有陳皮。”
“你去的!”
齊鐵嘴一聽就坐直了身子,伸手將張海雨臉上的蒲扇拿下來。
“嗯,我和陳皮?!?
張海雨點點頭,伸手遮擋天上的太陽。
“佛爺和副官怎么想的?那么危險怎么能讓你去呢!”
齊鐵嘴不樂意了,陸建勛再怎么說,當時也是個有身份的,還是官方的身份。
“我和陳皮一起去的,不是我一個人?!?
張海雨搖搖頭,糾正了齊鐵嘴的話。
“那也不行!你才多大啊你,萬一受傷了怎么辦!”
說到著,齊鐵嘴將手中的蒲扇一扔,將張海雨從躺椅上拉起來,開始左右看著張海雨有沒有受傷。
“沒受傷。”
張海雨任由齊鐵嘴打量著,說罷就想躺回到躺椅上,齊鐵嘴卻拽著張海雨的胳膊,說什么也不讓張海雨躺回去。
“不成,我得去問問佛爺?!?
齊鐵嘴說完拉著張海雨就要走,張海雨也沒轍,只得伸手撈起桌子上的刀,一只手抱著刀,一只手被齊鐵嘴拉著,兩個人去了佛爺府的方向。
“八哥,我真沒事。”
“你叫八姐也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