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晟眼神冰冷,眼睛危險地瞇起。
刁難他的女人?
哪怕她是女同志,他也想收拾她!
他握緊的拳頭忽然被溫涼纖柔的手指碰了一下,然后就聽見葉舒說道:
“好啊,考核就考核,公平公正,考核什么內容呢?什么時候考核?”
霍亦晟瞬間蹙眉,他想說什么,但是被葉舒眼神制止了。
她神情自若,十分鎮定自信,叫他莫名就很信服。
羅云芳視線再一次上下掃過她,眼中有些輕視和嘲弄:“三天后的下午吧。”
霍亦晟:“怎么要三天后?現在不能考核?”
羅云芳:“急什么?我們這里是宣傳部,每天事情太多,暫時人手不夠,沒人有空負責考核。”
“再說了,為了公平公正,當然是要所有人一起考核,免得有人質疑我徇私偏袒,也不好給所有家屬院的同志們交代!”
葉舒:“好,就三天后。”
可能是因為她有當社畜的經歷,所以對這種程度的為難刁難只覺得稀松平常,根本不當一回事。
在后世的職場上,這種都是小兒科。
任你渾身的刺,一頭扎進職場中,要想留下來,渾身的刺磨平了都不算,還得把自己打磨的圓滑光溜才行。
倒是霍亦晟,被激怒了!
他拉著葉舒埋頭悶走,氣的不行,半晌對葉舒道:“這份工作咱們不要了!咱們不受這窩囊氣!”
葉舒遲疑了一下,她挺想要的,因為想要賺錢,她不能只靠男人養著當一個米蟲啊。
她的思想就是這樣,哪怕兩人實力懸殊,賺的工資天差地別,可是只要她每個月有進項,就代表她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
就代表她不是只能靠男人過活,這樣,以后無論遇到什么事情,無論處于什么樣的境遇,她的腰桿都可以挺的很直。
而且相比較去學校當老師,她更喜歡安安靜靜的工作。
如今看來,可能宣傳部的同事氛圍不會太好,可是宣傳部連個辦公室都沒有,這就意味著大家都是在家里干活的,互相不會影響,多好呢!
她要是去學校當老師,每天鬧鬧哄哄的,她覺得自己頭都要炸了!
霍亦晟看出她挺想要這份工作的,心里嘆氣,為了媳婦兒,從前的督軍現在的團長,也只能忍了這口氣!
但他就是很擔憂:“……有把握嗎?”
葉舒想說這有什么難的,她參加過高考,又寫過論文畢設,后來工作了成了社畜,每周紀要以及什么市場分析總結報告,還有黨員學習紀要之類的都是她寫的,現在還能被一個小小的宣傳部考核難倒?
但她及時閉嘴了,也收起了她的盲目自信。
因為,這個時代的葉舒從9歲就到了周家村,周家人根本沒給她上過學,只有大隊書記那時候逼著所有人上掃盲班,她才得以認了字。
這樣的她,來應聘宣傳部的工作,本身就十分不妥當!
別人不知道,但她不相信霍亦晟不知道她的底細。
結果她自己在這兒發飄了一時沒想起來這么樁事,他居然也還在這里義憤填膺。
她不由的好笑起來:“我確實沒把握,我也不知道宣傳科都要干什么活。”
霍亦晟:“應該就是上面有什么文件底下跟著宣傳,就是給家屬院的女同志們和島上的原住民們傳達一下上面的文件,平時畫畫板報之類的。”
他覺得沒什么難度,就是依葫蘆畫瓢。
他猜測所謂的考核應該就是當眾宣講,他擔憂,是怕她怯場,底氣不足不夠自信,一上場就等于輸了。
葉舒覺得他這說的似乎有些不靠譜,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