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娣一笑,人一開心,心情舒暢了,肚子也不疼了。
她甚至還很幸災樂禍:“堂堂一個團長被關了禁閉啊!哎喲喲,多丟臉呢!”
“那叫葉舒的,她身為人家的媳婦兒,應該很傷心吧?應該要去領導那邊求情吧?”
“這事兒本來就因為她而起啊,她要是一個合格的媳婦兒,肯定要去領導那邊認錯求情啊,總不能真讓一個團長因為她,愣生生的被關兩個星期的禁閉吧?”
她很期待葉舒丟臉丟丑傷心絕望狼狽不堪,興致勃勃地和隔壁的一個和她同時期上島來的小媳婦兒八卦起來。
那小媳婦兒的臉色有些微妙,但她男人只是個連長,她可不敢得罪眼前的女人。
萬一她也小心眼,讓她身為副營長的男人欺負她男人,那咋整呢?
于是她笑著隨口敷衍:
“那肯定的啊!如果是我,我肯定要去認錯!咱們女同志上不了前線打不了仗殺不了敵人,那起碼不能添亂嘛!”
“就那么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就這么的上綱上線,哎喲,真是不值當!”
宋美娣聽得心里很舒暢,十分贊同鄰居說的話。
覺得霍亦晟懲罰她媽和她男人,可不就是小題大做么!
就完全沒想過,她和她媽揪著葉舒的海貨非說她是偷的,還要去舉報,是不是無理取鬧是不是小題大做?
真是應了一句話——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聾裝睡的人。
宋美娣就邀請她:“走吧?咱們一起出去轉轉,看看能不能聽見她在家里哭!”
鄰居幾不可查地皺眉,隨即搖頭:“我不去了,外面太冷了,你知道我的,我最怕冷了,要不是出來提雪桶,我都不敢出來。”
說話間,就提著放在外面一夜,已經裝滿了一桶白雪的桶進去了。
宋美娣撇了撇嘴,自己走了。
鄰居進屋后又馬上從窗戶口看出去,見她真的興致勃勃地朝外走了,一瞬間無語,忍不住吐槽:
“她是覺得看人笑話,就能把自己媽救回來么?她媽已經被定罪了啊!就算最后審查結果她不是奸細,也得去坐牢啊!”
她不能理解,也不敢茍同。
所以宋美娣開口相邀,她就趕緊婉拒了。
因為昨兒她男人回來特地交代了,讓她最近不要摻和家屬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她當時很不能理解,她男人就幽幽提醒了一句:
“團里的事兒,你不懂,我說讓你別摻和就別摻和,怎么,你也想向隔壁一樣,在外頭胡鬧,然后連累我?”
女人肯定不愿意也不敢的!
幸災樂禍等著看葉舒好戲的,不止宋美娣,還有何醫生。
她夸自家男人:
“就該這么治他!真以為自己是個團長就了不起,就可以胡作非為了?哼!這種人真是狂妄的沒邊兒了,再不好好治治他,他都要忘記自己是誰了!”
“對了,我之前讓你查的,葉舒立功的事兒,你查了沒有啊? 我跟你說哦,這里頭肯定有貓膩!你別不信!”
鐘成海當即就爆發了:“貓膩貓膩什么貓膩?你有什么證據說人家立功有貓膩?啊?”
“你一沒頭沒腦沒證據的話,就詆毀了一個軍人家屬,詆毀一個有功之人,你不但質疑了她,你還質疑了上面多少領導?”
“你以為那些個二等功三等功是那么隨隨便便就批下來的?是那么容易做貓膩的?要是真這么容易,你怎么沒能立個功,隔壁你處的好的那些個老姐們怎么沒立個功?”
鐘成海簡直像是爆炸,噼里啪啦一通數落,直接就把何醫生給炸懵了!
他今天折騰了一天,鬧了一天,覺得什么事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