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楊就是楊進寶,巧的很,當初在三號海島的時候,這倆都得過葉舒的救命之恩。
所以,他們倆負責巡邏營區安全時,葉舒這邊指定是他們著重關注的。
當下,小高外出了,楊進寶在,他本來就在醫務室附近,一聽葉舒喊,馬不停蹄就跑了進來:“葉舒同志!您有什么事?”
葉舒指了指病床上神情激動的女人,道:“語言不通,你來翻譯?!?
楊進寶點頭:“沒問題?!?
葉舒:“你問她身份信息,哪個村子的,到營區來干什么?!?
楊進寶和那女人交流一陣后,告訴葉舒:
“她說她叫朱阿妹,她是明明村的人,至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她自己也不知道,只說是迷路了。”
楊進寶在敘說的時候,朱阿妹的視線一直落在他的衣服上,偶爾也會在葉舒黃老和丫丫身上打轉。
很是戒備,又像是在好奇打量。
葉舒也在打量她,聽完楊進寶所說,她得出結論:“她在說謊?!?
幾乎是她話音一落,朱阿妹的聲音就響起來:“我沒有!”
眾人全都朝她看去,葉舒冷了些眉眼:“你會說漢話。”
朱阿妹點點頭,又搖搖頭,聲音很?。骸拔抑粫稽c點簡單的?!?
確實說的生澀又蹩腳,聽起來磕磕絆絆的。
但能交流就好,再不濟,還有小楊這個翻譯在。
葉舒直接問她:“你說你是明明村的?我不記得這附近有個明明村?!?
朱阿妹很激動:“有!距離這里應該要走三天,我們村在明明山,我沒有騙你!”
葉舒:“那你一個姑娘家為什么不回家,往山里跑?”
朱阿妹剛剛對楊進寶說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出現在這附近,此時又被葉舒問,她咬著嘴唇,還是猶豫不決不肯開口。
葉舒:“你被毒蛇咬傷了,是我們的同志救了你,我給你處理了傷口,給你掛的也是解毒的藥水,你現在拔了針,體內余毒應該還沒有清除干凈,你后面應該還會出現中毒癥狀,嚴重的話,可能會死亡。”
她故意放慢了語速,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地說給她聽。
朱阿妹雖然聽得費勁,但大部分也能聽懂。
她看向被自己拔了丟在一旁的針頭,眼里露出了后悔的神情。
葉舒繼續:“你不說清楚情況,我們這里是不能讓你繼續待著的,我看你也是想早點離開吧?那我們就不留你了,走吧?!?
她想救人,但也得別人愿意被救。
既然已經是新時代了,那農夫與蛇的故事,是萬萬不能再上演的。
況且這兒是營區,萬一她是敵特呢?
朱阿妹一聽要趕她走,身體下意識地抖了抖,然后試探著問道:“你們是解放軍,是不是?”
葉舒看了眼小楊:“他是,我們不是?!?
朱阿妹視線又落在了小楊身上,然后,突然起身,下床,朝著小楊跪下。
動作一氣呵成。
叫人始料未及。
小楊被嚇到了,趕緊用力把人拉了起來:“你有話站著好好說!”
然后努力和她保持距離。
朱阿妹激動地嘰哩哇啦地說著方言,越說眼眶越紅,像是要哭了。
楊進寶越聽臉色越差,最后下意識地去看葉舒。
葉舒一直關注著他們的互動,當下忍不住挑眉,問道:“怎么了?”
楊進寶:“她說她是被家里人賣到巴塘坳的,賣了五十斤糧食?!?
“她原本沒想著跑,反正女人都要嫁人的,她嫁了人,換了五十斤糧食給家里,她覺得很值得?!?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