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不要再害怕,你有足夠的力量可以反抗任何事。”
說著,梁夜蹲下身,注視著克萊爾那明亮的雙眼;然后拿起她纖細的右手,用大拇指輕輕按住她的手腕處。
“這個位置,你還記得嗎?”梁夜伸出自己的右手,笑著說道“你是刺客,刺客的裝備是什么?”
而這一次,克萊爾終于開口了,她小聲地說道“袖劍。”
聽到她回答自己的問題,梁夜頓時覺得自己的耐心勸說終于有回報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是的,就是袖劍。”
梁夜還想繼續說些什么,但克萊爾卻掙脫了他的手,低聲道“我媽媽說,不允許我成為刺客。”
海倫也對梁夜說過,不會再讓克萊爾走上刺客的道路。這是母親處于保護孩子的心思,梁夜可以理解;不過讓克萊爾變成這樣子,梁夜就沒辦法理解了。
“我不是讓你成為刺客,我只是想讓你記住,你有刺客的血統;你不應該如此軟弱,你很堅強,就像上次你爺爺帶你來見我那樣堅強。”梁夜說道。
但遺憾的是,克萊爾避開了他的目光;說了一句“我該回家了”之后,便小跑著離開了。
梁夜望著她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站起身,轉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蕭筱。
蕭筱輕笑著走到了梁夜的身前,道“不用氣餒,其實已經起作用了,你沒留意到她看你的眼神已經不再是那么驚慌了嗎?”
確實,現在克萊爾對梁夜已經不再是之前那么抗拒了,至少她的神色已經放松了許多。
梁夜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她媽媽才是最重要的,因為是她一直在改變著克萊爾,只是我們沒法和她談;上次我去找她的時候,她是拿著一把匕來見我的。”
他的話讓蕭筱微微一怔,她驚訝道“不是吧,這么夸張?”
“就是這么夸張,我只能留下一些警告就離開了;因為完全沒法和她談,她根本不愿意和我多說。”
說完,梁夜再次嘆了口氣,然后回到了車上。
蕭筱跟著坐進車里,系好了安全帶之后,她朝著梁夜問道“你和克萊爾說得那些,刺客,到底是什么?”
梁夜沒有馬上回答,他沉吟了一會,最終向克萊爾坦白道“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時候,在樓頂和兩個人見面嗎?”
“記得。”蕭筱輕輕點頭。
“那穿著黑色長衣的兩人就是刺客,其中一個就是克萊爾,而另外一個是克萊爾的爺爺。”
“不是吧?”
蕭筱一臉驚訝,她很難將克萊爾聯想到那天晚上的黑衣人身上。
這差別實在是有些大,因為現在的克萊爾完全就像是一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而那天晚上,蕭筱感覺到的是嚴肅和冷靜。
梁夜不說,蕭筱怎么也不敢相信其中一個黑衣人就是克萊爾。
“之前的她和現在的她,完完全全是一個天一個地。”梁夜抿了抿嘴,將話題轉回到刺客上,“其實克萊爾的一家都是刺客,他們來自一個名叫刺客兄弟會的組織;我曾經在那個組織里受訓,而我的武器袖劍,也是那個組織里每個成員必備的。”
說著,梁夜將自己的袖劍伸了出來。
二十厘米長的銀色袖劍在車廂里閃爍著光芒,蕭筱終于可以近距離地看個真切。
這兩把袖劍收割過無數人的生命,自己到底用這兩把武器殺過多少人,就連梁夜自己都不記得了。
而這也是梁夜最喜歡的武器,在接受刺客訓練的時候;訓練的最多的也是袖劍,長劍或者是匕之類的武器他完全用不習慣。
當然了,不習慣不代表不會用。
一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但也足夠梁夜學到許多。冷兵器方面,他有很深的造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