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梁夜拿餐巾紙擦了擦嘴,然后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他并沒有收到任何蕭筱的信息,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因為蕭筱可是看著梁夜離開的,所以她一定認為梁夜還在執行任務。
梁夜打開自己的社交軟件,迅地給蕭筱了一條訊息。
內容是“我沒事,一切安好,今晚抱歉了。”
完訊息后,梁夜站起身離開了飯堂;而在他剛走進電梯的時候,通話器里便響起了周雨櫻的聲音“隊長,克萊爾醒了。”
“我馬上到。”
想到已經失去一切親人的克萊爾,梁夜感到了一絲心疼;在心中也漸漸確定,絕對不能讓她成為戰略保衛局追殺的目標。
克萊爾確實已經失去了一切,如果她還成為被追殺的目標,那她的人生未免也太過凄慘了一些。
她只有十六歲,但已經失去了父親,母親,還有爺爺。
不知不覺的,她已經孤身一人了,她在這世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親人。
最重要的是,這個可憐的女孩,只有十六歲而已。
當梁夜來到關押層的時候,眾人正站在關押室外面看著剛剛醒來的克萊爾。
此時的克萊爾一臉懵,她先是低頭看了一眼那戴在自己手上的檢查儀器,然后瞪圓了雙眼環顧著四周。
但沒多久,她就突然想起來了些什么,猛地大喊道“媽媽!”
她說得是神州語,自從來到了神州之后,她和海倫一直都說神州語;而克萊爾的身上有神州的血統,所以說起來很流利。
梁夜剛走到窗戶旁,就看到了從病床上跳下來的克萊爾。
她的眼睛里有淚水在打轉,同時還伴隨著恐懼的神情;身體較小的她露出這副模樣,令站在外面的男人們一陣心疼。
“開門,讓我進去和她談談。”梁夜說道。
但周雨櫻卻沒有執行他的命令,而是有些擔憂地說道“隊長,我擔心她會失控,現在的你狀態不好;所以還是先不要進去了,我們關閉窗戶的隔絕功能,你一樣可以和她談話。”
從關押室里是看不到外面的場景的,但這個功能可以由外面的電腦來關閉;考慮到梁夜目前的情況,周雨櫻才會說出這樣的提議。
望著里邊有些失控的克萊爾,梁夜也沒有堅持,輕輕地點了點頭。
畢竟,他可不想讓另外一只手骨折。
關押室里的克萊爾還在不斷喊著媽媽,她跑到門前,用力地敲打著門板。
做著這些舉動的時候,克萊爾的身體周圍可以清晰地看到有紅色能量在飄動著。而她那紅色的長,在一片白色的關押室里,就如同是黑暗中一道璀璨的光芒。
當隔絕解除的時候,梁夜主動開口說道“冷靜一下,克萊爾。”
聽到耳邊響起梁夜的聲音,克萊爾頓時轉過身,目光注視著站在玻璃窗外的梁夜。
特遣隊員們都很識相的離開,和這個女孩最熟悉的人也就只有梁夜,所以這事情只能交給他來。
“你還記得你做過什么嗎?”梁夜輕聲問道。
聽到梁夜的問題,克萊爾并沒有任何的愣;而是輕輕點頭,表示自己記得之前所生過的一切。
她的臉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淚痕,梁夜咬了咬牙,然后說道“克萊爾,你媽媽已經死了。”
“我知道。”克萊爾再次點頭,她緩緩地跪倒在了地上,用手捂住了臉。
淚水透過手和臉的縫隙緩緩滑落,幸運的是,克萊爾身體周圍的紅色能量并沒有產生任何的波動。
“你回不到以前的生活了,現在你已經被列入戰略保衛局的危險名單。”梁夜嘆了口氣,抿了抿嘴之后繼續說道“但克萊爾,這并不代表你的人生會一直如此。”
梁夜并不知道,克萊爾有沒有在認真聽自己說話,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