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過來的梁夜抹了一把額頭,現上面全是汗,就好像是被人潑了一盆水一般。
客廳里的空調是開著的,而且溫度還是設定在2o度,但梁夜卻還是滿頭汗。
梁夜將筆記本電腦放到一旁,然后站起身走到了陽臺上。
剛才的夢,實在是太過真實,這讓他有些不敢相信;這到底是真實生的,或者真的是夢。
梁夜望向下方的小區公園,看到的是耀眼的燈光,和風景優美的公園,但卻沒有看到穿著紅色衣服的女子。
深吸了一口氣之后,梁夜轉身返回了客廳。
他打算去洗個澡再睡,畢竟剛剛出了渾身汗,衣服也是濕的。
這個夢太過真實,比他以前所做過的所有噩夢都要真實,而且恐怖。
想象一下,親眼看著一個還沒到三十歲的女人,迅變得蒼老,最后到八十多歲的模樣。
這個場景,這個過程,即使梁夜心理素質再怎么強大,他也無法接受。
對于梁夜來說,這真的是他這輩子所做的最可怕的一個噩夢;他也不得不承認,夢中的那個女人,確實給他帶來了恐懼。
梁夜從來不怕鬼,在小的時候他就敢自己一個人行走在黑暗中。
噩夢其實不可怕,可怕的是噩夢的真實,梁夜剛才是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在高空下墜的感覺。
高空墜落梁夜做過無數次,也很清楚在下墜中的感受是怎么樣的。以前他做夢也夢見過這樣的場景,但都沒有剛才的那個夢那么真實。
洗完澡之后的梁夜吹干了頭,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打開筆記本電腦,瀏覽著一些最新的新聞資訊。
電腦桌上放著一把已經上了膛的手槍,衣柜里則放著幾套他的作戰服。
不過要取出這些作戰服,則需要梁夜的指紋和瞳孔密碼。
如果這些都沒有,除非用火箭筒來轟,否則絕對沒辦法取出來。
對于剛才的那個噩夢,梁夜暫時沒有想法;但他將此列為是一種危險信號,是一個警告。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巧合,做一個如此真實的噩夢;如果不說那是一個警告,梁夜自己都不信。
在梁夜仔細瀏覽著新聞的時候,外面卻突然傳來了碰撞聲,而且聲音很大。
幾乎是下意識的,梁夜伸手去拿過了桌面上的手槍,并且迅移動到了房門旁。
外面的碰撞聲還在持續,聽起來就像是有什么人在撞桌子一樣。
因為陽臺的落地窗是開著的,要是有身手敏捷的人想要進來,那完全是可以的。
比如刺客,這二十層樓對于他們來說就壓根不是什么問題。
聲音很雜亂,梁夜很難判斷外面到底有什么東西;他只能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微微側身,探出頭望向外面。
只見客廳里,那放在桌面上的花瓶已經被撞倒,此時有一只烏鴉正在茶幾上不斷的跳動;那黑白雙眼正不斷轉動著,仿佛在觀察這間房子。
看到只有一只烏鴉在跳動,梁夜那懸起來的心緩緩地放松了下來;但緊接著他又皺起眉,心想著為什么會有一只烏鴉飛到這里。
梁夜走出了房間,但右手依然拿著槍,隨時為突情況做準備。
烏鴉和黑貓一樣,常常是死亡、恐懼和厄運的代名詞。烏鴉的啼叫被成為是兇兆、不祥之兆,人們認為烏鴉的叫喚,會帶走人的性命、抽走人的靈魂,因此烏鴉被人們所討厭,認為是不祥之鳥。
烏鴉正在茶幾上不斷地跳動著,并且將茶幾上的裝飾花也給撞倒,它仿佛去到哪都要搗亂。
梁夜皺起眉,對于這只烏鴉的到來,他實在是感到了太多的不解。
因為市中心周圍是很少見到烏鴉的,而且一只烏鴉飛進二十層高的小區房里;這就更加少見,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