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和鄧軒都是軍人,雖然這名小男孩不是神州人,但他們骨子里的善良也不可能讓他們就這么袖手旁觀。
軍人就應(yīng)該保護弱小,這名小男孩看上去只有十歲,而且渾身都是傷;梁夜和鄧軒即使再怎么冷血,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殺害。
這名小男孩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然后又看了一眼朝著自己走來的鄧軒和梁夜;當(dāng)他看到兩人手上拿著的槍時,眼神里的恐懼更加強烈,幾乎是下意識地轉(zhuǎn)身想要逃跑。
不過因為太過驚慌,小男孩一轉(zhuǎn)身就倒在了地上,而他也失去了爬起來的力氣,只能轉(zhuǎn)過身,滿臉恐懼地往后退。
槍械令他恐懼,很顯然那些叛軍對他或者對他的家庭做過什么可怕的事。
鄧軒很聰明,看到小男孩的模樣;他迅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包大包的餅干,接著又拿出了一瓶礦泉水。
看到食物和水,還想著逃跑的小男孩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他瞪圓了眼睛望著鄧軒,然后咽了一口吐沫。
“隊長,你會說他們的語言嗎?”鄧軒望著梁夜說道。
梁夜搖搖頭,道“會一點點。”
說著,梁夜蹲下身,用著葡萄牙語說道“食物,給你的。”
葡萄牙語他就會一些,能聽懂,但不怎么會說。
他最擅長的就是英語,德語、法語、俄語、西班牙語這些他都會,但葡萄牙語是真的不擅長。
說完,梁夜拿過鄧軒手中的餅干和水,遞向這個讓人心疼的小男孩。
小男孩不敢伸手接,他臉上還掛著淚痕,身上的傷口甚至有蒼蠅在飛。
“吃吧。”梁夜再次說了一句。
小男孩終于鼓起勇氣,顫抖著手接過了餅干和水。
在梁夜的注視下,小男孩撕開了餅干的包裝;嘗了一小口之后,再次狼吞虎咽起來。
梁夜站起身,走到鄧軒的身旁,低聲道“這個國家,哎……如果蕭筱看到眼前這一切,會很難過的。”
鄧軒聳了聳肩,道“沒有永遠(yuǎn)的公平。”
“對,沒有永遠(yuǎn)的公平。”說著,梁夜抱起雙臂,感慨道“很多人總是在抱怨自己生活的不易,卻沒有想過,這世上有人比他們生活的更苦。在我小的時候,我媽媽就教導(dǎo)我;盡量不要抱怨,學(xué)會去接受現(xiàn)實。”
葉晴雖然只在梁夜的世界里生活了五年,但她對梁夜的影響至今都沒有被抹去。
她的教導(dǎo),永遠(yuǎn)都存在梁夜的腦海里。
“隊長,講真,我很想見見你媽媽,說實話,我和玥伶,暴君,我們幾個都很想見一見。聽你平時提起她,我們都能想象的出她有多高貴。”鄧軒說道。
聽著鄧軒的話,梁夜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道“我已經(jīng)不再去尋找她了,反正我也找不到;她既然能這么狠心從我的生活里消失,我也能狠心的不再找她。”
鄧軒看了梁夜一眼,問道“可你確定你是狠心么?”
梁夜沒有馬上回答,沉默了許久之后,才緩緩說道“寒冬落魄她不再,春暖花開,她又是誰……”
梁夜的話,令鄧軒沒有再說什么;他很堅定的相信,這些都是梁夜表面上的倔強。
雖然他只和梁夜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平時的相處他也能看出來,梁夜非常的重情義。愛情、親情、友情,這些他都看得很重。
梁夜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下去,他蹲下身,望著小男孩身上的傷,然后朝著鄧軒說道“拿一些外傷藥給我。”
鄧軒應(yīng)了一聲,從背包里拿了些藥品出來。
兩人已經(jīng)取得了這個小男孩的信任,在這個國家里;你有食物,就能讓許多人為你賣命。
就是這么簡單。
梁夜小聲地安慰著小男孩,然后開始為他治療傷口。
他的傷口必須要處理,否則在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