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指揮官的前胸壁被穿透,胸骨斜裂造成了氣胸,胸膜受損,只差一厘米就傷到心臟,這是不幸中的萬幸。由于創傷過大,他損失了將近1600毫升的血液,幸好身體足夠強大,換作普通人根本堅持不了這么久。”
黎飛說得很詳細,他雖然是醫療部的部長,但內心對梁夜充滿尊敬,所以稱呼他的時候依然會喊梁夜指揮官。
不只是他,整個戰略保衛局上下,都還是對梁夜充滿尊敬。即使他離開快兩年了,但依然沒有任何變化。包括新加入的特工,都知道梁夜的名字。
參與救治的醫生都知道梁夜是在參與任務時受傷的,在等待的期間,就爭先恐后報名參與救治小組。
他們都希望能用自己的能力去挽救梁夜的生命。
“我們醫療部的水平要領先世界20年,但這種致命傷,梁夜指揮官必須休養至少一個月,甚至更長時間,這段時間他都不能劇烈運動,絕不能再參與戰斗!”
后面的那句話,黎飛說得很用力。這是在提醒眾人,未來一段時間都不能讓梁夜參與任務。
即使他不這么說,雷雨也不敢再有這種想法了。
“辛苦你了。”李山和黎飛握了握手,說道“后續的治療還要麻煩你和你的團隊。”
黎飛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說道“局長您客氣了,為了梁夜指揮官,我們愿意傾盡所有。”
李山點點頭“我也是。”
凌詩詩淚眼婆娑,在克萊爾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她看了一眼周雨櫻,更咽著說道“我能去看看他嗎?”
“可以了,我們已經將梁隊長轉移到了重癥監護室。”周雨櫻說道。
重癥監護室,梁夜的身上插滿了管子,隨時監測著他的生命體征。他的渾身上下都見不到一絲血色,雖然經過了輸血,但由于創傷太過嚴重,一時間很難恢復過來。
李山和丁雪待了一會之后就離開,兩人都知道,空間應該留給特遣隊員們,他們才是最親密的戰友。
凌詩詩趴在床邊哭成了淚人,不過她竭力不讓自己發出太大聲響,生怕吵到梁夜。
“估計要昏迷三天。”周雨櫻脫去了染血的白大褂,想起手術臺上的情景,她內心依然有一絲后怕。
“傷口太深了,縫合的時候我甚至能隱約看到那正在跳動的心臟,血一直流,幾乎止不住,整個手術臺、甚至地面上都是血。”周雨櫻說道。
克萊爾聽得臉色蒼白,顫抖著聲音說道“不要……不要再說了!”
特遣隊員們都是這個反應,鄧軒和唐浩都握緊了拳頭,骨骼發出咔咔響。陳小浪死死地抓著劍柄,青筋暴起,手臂在微微顫抖。
“我們該通知梁叔叔他們了。”雷雨掏出了手機,嘆息一聲。
如果讓葉晴和梁若曦看到梁夜這一副模樣,悲傷程度不會比凌詩詩差多少。
凌詩詩擦了擦眼淚,轉過頭說道“我已經給首領發了信息,她在趕過來的路上了。”
雷雨閉上了眼睛,他甚至有點不敢面對梁安國一家,因為梁夜受傷,他覺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
葉晴能明顯感覺到,梁夜的生命力此時是有多么微弱,如果不是旁邊的儀器正顯示著他還有心跳,她甚至會以為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
梁安國也是這么想。
“哥哥!”
梁若曦一聲痛呼,跑到了病床前,看著哥哥那蒼白的臉色,她心痛的快要無法呼吸。
“哥……”梁若曦緩緩地跪倒在了病床前,雙手撐著病床邊緣,淚水如同決堤的海水般不斷落下。
她很想上去抱住梁夜,但理智告訴她現在絕對不能這么做。
“是誰!”梁安國咬著牙,臉部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起來,“是誰傷了他!”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