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發怒的模樣,梁若曦每次見到都會感到害怕,但她沒有去阻止哥哥做些什么,因為他肯定有他的理由,而這個理由一定涉及到很多。
夜鶯似乎也沒想到梁夜會直接對她動手,面對這位剛剛復職的九級特工,她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提不起來。更何況,是她有錯在先。
在看完視頻后梁夜也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要求夜鶯來幫忙治療雷雨時,她會愣在原地幾秒鐘。并不是因為戰況的慘烈,而是因為她看到安格斯那狼狽的模樣。
只是在梁夜面前,她沒敢表現的太明顯。而當時情況緊急,梁夜也沒有太過在意。
如今,視頻證據擺在了面前,夜鶯放走了安格斯,這是事實,無法反駁的事實。
而安格斯饒他一命也沒攻擊她,這也證明兩人肯定有些什么。
“我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梁夜掐著夜鶯的脖子,眼神和語氣都冰冷的可怕,“在漢堡分部,你都做了些什么?”
梁夜的力量大的驚人,夜鶯已經幾乎窒息,她的全身都在顫抖。在她快要昏死過去時,梁夜才松開了手。
啪!
夜鶯貼著墻壁摔倒在了地面上,捂著喉嚨咳嗽起來。現場沒人上前去扶她,每個人都在等待著她親口講述真相。
“說話!”梁夜吼道。
過了幾秒,夜鶯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一些,她緩緩抬起了頭。
“指揮官,您有一個妹妹,有很幸福的家庭,對吧?”夜鶯微微笑著,卻笑得無比凄涼,淚水也一滴一滴地順著臉頰往下掉。
“你想表達什么。”梁夜的神情平靜了下來,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夜鶯用力拭去臉上的淚水,更咽道“安格斯是我的哥哥。”
眾人“…………”
“哥哥?”周雨櫻愣了愣,她在平板電腦上迅速調出了夜鶯的資料檔案,除了父母,再也沒有其他的家庭成員。
梁夜抱起雙臂,他對這個故事愈加好奇了,緩緩說道“繼續說。”
“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夜鶯站起了身,呼吸依然有些急促,“我父親常年在國外,犯下過不少錯,媽媽去世后,他將我帶到英國和哥哥生活在一起,從小我就活在他的保護之中。他幫我打跑那些欺負我的人,去給我摘我喜歡的花兒。”
提起那段過往,夜鶯的笑容不再那么慘淡,“后來他成年了,在爸爸的鼓勵下去了英國特種空勤團服役,卻在六年前的一次任務中,再也沒有回來……我成為特工,也是想通過職務便利去調查他當初執行的任務。”
“所以他還記得你?”梁夜問。
夜鶯點點頭“他并沒有完全遺忘,否則,我已經死在了他的槍下。”
梁夜看向周雨櫻,問道“玥伶,能查出當初安格斯執行的任務嗎?”
周雨櫻想都沒想直接搖頭,道“很難,先不說這已經過去了六年,而且那是屬于特種空勤團的機密,就算是我也很難去查當初的蛛絲馬跡。”
梁夜沒有再強求,他再次將目光停留在了夜鶯的身上,他知道,這個女人還有話要說。
果然,夜鶯直接跪倒在了梁夜面前,更咽著說道“指揮官,我知道我沒有向您提要求的資格,只是……只是我哥哥他以前真的很善良,他連小動物都不會傷害,做出那些事絕對不是他的本意,請您留他一命,我愿意為您做牛做馬。”
“哼!”梁夜一甩手,冰冷的神情一覽無余,“襲擊局長,擊傷九級特工,你覺得哪一條罪名能讓他有資格活下去。”
夜鶯微微一怔,隨后低著頭哭了起來。
“他的身體被改造過,大腦被洗掉全部記憶也是正常的。”周雨櫻走到了梁夜的身旁,低聲說道“或許那真的不是他的本意。”
聽到周雨櫻的話,梁夜猛的想起來,在格拉蒂絲的生日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