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完大禮的年世蘭看著一臉笑意的涼月,內心也不禁一陣泛酸。
她的哥哥透露,今日他可是要被皇上授二等公,凡調遣軍兵,動用糧餉之處皆是哥哥說了算。
怎么不比皇后那個病秧子阿瑪一個只有虛職卻無實權的三等公的承恩公來的顯赫?
隨著涼月的叫起,年世蘭內心對其默默翻了個白眼。
這些年她越發(fā)的得寵,性子也越發(fā)的嬌縱跋扈,可對有寵有權又有子的涼月,依舊不敢面露不敬。
她也明白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絲毫不亞于她,雖然自己很討厭皇后,可到底不敢再碰觸胤禛的底線。
昔日潛邸之時,她仗著受寵不是沒有企圖壓過皇后,可也因此讓她明白了皇后的地位不是她可以撼動的。
現(xiàn)在回憶起來,心中的酸澀還在,皇上那冷淡到極致的眼神以及大半年沒進過她的香璃院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要不是她實在受不了,向涼月和胤禛請罪,只怕皇上冷待她的時日還要長上不少。
如今烏拉那拉氏貴為皇后,大清的國母,位分上這輩子怕是都沒人能撼動她的地位了。
年世蘭遺憾的想法一閃而過,眼神落在象征著皇后地位的金冊金印上略微頓了頓。
涼月自然也是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不過卻并沒有在意,反而笑著對眾人道:
“承蒙皇上厚愛,讓本宮母儀天下,如今后位已立,那么妹妹們的位份也該定下了。”
此話一出,眾人便也明白好事也終于落在自己頭上了,她們盼這一天可盼了不少時候了。
涼月瞧了眼剪秋,剪秋當即會意,給江福海使了個手勢,將一早皇上和皇后就商定好的位份及住所的旨意拿了出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年氏,溫慧秉心,柔嘉表度,六行悉備,久昭淑德,深肖朕意,著封華妃,賜居翊坤宮。
李氏,溫良敦厚,勤勉柔順,生子有功,著封齊妃,賜居長春宮。
齊氏,端方柔和,德秉安貞,性成淑慎,著封端妃,賜居延慶殿。
……
……”
隨著一道道位份定下,眾人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其中最不滿就是年世蘭,雖然內心不滿,但表面依舊要裝作一副歡喜的模樣,磕頭謝恩。
她沒能受封為貴妃也就算了,為什么齊月賓那個賤人也能封妃?
華妃凌厲的眼神掃向半靠在吉祥身上,臉色蒼白,額頭冷汗頻出的端妃。
端妃這些年時不時的被華妃折磨,縱然有涼月多番維護,她依舊暗地里是吃了不少年世蘭的苦頭,看上去人不僅虛弱,而且蒼老的很,這些年,皇上也越發(fā)的不大去她院里走動。
以至于齊月賓內心更是對年世蘭越發(fā)的痛恨,茍延殘喘的活著,目的就是為了報仇雪恨,拉年世蘭一同陪她下地獄。
同樣不滿的還有剛剛生下孩子的曹琴默,她月子還未坐滿,還差了四五日,就迫不及待的參加大典,為的是什么?
還不是希望皇上看到她,給她一個好的位份?
雖然她家勢不顯,可好歹也算是生下了皇上登基之后的第一個孩子——溫宜公主。
可偏偏到頭來位份只得了個貴人,顏色艷麗又受寵的費云煙封了麗嬪也就算了,反觀一向不受寵愛的馮若召,都能越過她而無子封嬪,憑什么?
只是以她的心機面上自然不顯,反而笑意盈盈的恭維著華妃和麗嬪。
可這笑容背后,隱藏的是怎樣的心酸,大概沒有人比她本人更清楚的了。
好在,溫宜那孩子不必送去南三所,還能養(yǎng)在膝下,不至于母女分離,對她來說也算是另一種安慰了。
眾人心思各異,直到胤禛帶著朝中重臣來到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