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復將錦被掀開,將藥膏涂抹,示意他起身,該涂前面了。
弘歷又羞又惱,忍不住想要發(fā)火,可看著眼前之人神色平靜眉目低垂與往常無異,一顆心又被涼水澆了個徹底。
眼前這個宮女毫不扭捏,反倒只有他不自在,憑什么?
索性壓下心底的不適,大大方方起身裸露在涼月眼前。
涼月入目便是男人最私密的部位,只是上面星星點點的紅疹破壞了整體,顯得既惡心又猙獰。
涼月用手指沾了藥膏,細細的為弘歷涂抹,從脖頸,到腋下再到小腹。
就在再往下之時,忽地,她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
“你快點,朕不舒服。”
涼月半蹲著身體,掙了掙手腕,沒能掙開。
“皇上不松手,奴婢……”
弘歷這才后知后覺的松開手,低下頭看著身下的女子為他涂藥。
從他的角度,涼月白皙的后頸一覽無余,致使他身體的變化更加明顯。
一直以來,涼月給他涂藥與擦拭一件物品一樣毫無差別。
現(xiàn)在看到?jīng)鲈露H泛起紅暈,倒是讓備受打擊的弘歷心里升起一抹隱秘的快感,得到一絲詭異的滿足感。
弘歷閉上眼享受涼月指尖微涼的觸摸,只是他沒看到的是一只鮮紅如血的蠱蟲突然出現(xiàn)在涼月手指的戒指上。
順著她的手指,不過眨眼之間,便鉆進了柔軟的海綿體中。
弘歷只覺得一股酥麻從下腹升起,很快,快的他沒有思考的能力。
弘歷腦子有些發(fā)蒙,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他做了什么。
他目光死死的盯著涼月,眼神冰冷,神色莫測。
“今日之事,朕不希望聽到任何風聲,否則,朕誅你九族!”
涼月目瞪口呆,下意識的起身去洗手。
看她這個樣子,弘歷的臉色都青了。
“你還敢嫌棄朕?”
涼月顧不得和他說話,翻來覆去的搓洗,等整理好,涼月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這合歡蠱蟲,什么時候有了這個功效。
她之所以下蠱,也是為了讓許久不碰女人的弘歷深夜蝕骨難耐,做個美妙的春夢,在他心底留下一抹痕跡。
而且,這合歡蠱是只雄蠱,雌蠱又關(guān)在她的戒指里,即便兩人無情,有蠱蟲做牽引,弘歷也會受雄蠱影響對她格外容忍。
現(xiàn)在倒好,這蠱蟲竟然還促進了生理功能,痕跡是留下了,卻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涼月木著臉為他穿上衣服,這才跪下請罪。
“您是皇后娘娘的夫君,奴婢受娘娘恩惠也絕不會對皇上生起非分之想,做那背主之事。
今日奴婢知道這只是意外,皇上身體康健,久不進后宮,時日久了在所難免,就算今日不是奴婢也會是旁人。”
她的這番話讓弘歷臉色好看不少,只是他依舊冷著臉訓斥。
“你倒是牙尖嘴利,對皇后忠心耿耿。”
涼月低頭不語,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
弘歷看她肩膀處被打濕的顏色深了幾許的衣服,到底忍住了心里的怪異,沒再多說什么。
“下去吧!”
涼月匆匆而去,在門口撞上李玉,李玉的鼻子比狗都靈,眼底的驚訝一閃而過。
只是他向來識時務(wù),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爾晴姑娘,皇上如何了?”
涼月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就回了西耳房清理自己,換身衣服。
李玉懵著腦袋,看著涼月離開的背影,端著茶水就進了寢殿。
李玉小心的打量了一番皇上的臉色,見他并無不妥,連忙笑嘻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