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讓你們和離,接你進宮,封你為妃。”
涼月嗤笑一聲,眼淚滾滾而下。
“皇上不是世祖爺,我也不是董鄂妃。
當初入宮,家人就勸我尋個機會伺候皇上。
我對皇上不是沒有動過情,甚至入宮的三年里我都默默幻想過成為皇上的女人。
可二阿哥去了,要了娘娘的半條命,從那以后我才發現我的那點心思有多上不得臺面。
皇后娘娘品性如蓮,我受她恩澤,又怎么可以宵想她的丈夫,成為捅向她的一把尖刀?
我好不容易移情傅恒,愛上了他,也如愿的嫁給了他,可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你讓我變成了一個對主子不義,對丈夫不忠的女人。
我這樣的就算進了宮你也很快就會厭倦。
我不僅要承受無盡的唾罵與嘲諷,還要令家族蒙羞,等待我的最好的下場也不過是死路一條。
怕就怕,我會過的生不如死。
你知道嗎,我怕疼、怕苦、怕被人唾罵,也很怕死。”
弘歷安撫的拭去涼月落下的眼淚,抱著她的肩頭,輕輕摩挲并承諾道:
“不會的,朕可以保證不會的。
是朕昏了頭,先強迫的你。”
涼月聽他溫柔的安撫,靠在他胸膛的嘴角微勾,之后一臉希冀的抬起頭。
“皇上,今天的事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反正……反正傅恒他心有所屬,不想碰我,他永遠不會知道我失身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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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當做沒有發生過,這樣你不會留下罵名,皇后娘娘也不會因為你我傷心失望,我也不用死了好不好?”
弘歷挑眉看著懷里的迸發出希望的女人,心里說不出來的復雜。
說實話,想要將人弄進宮確實要面對很多,不僅有涼月所說的顧慮,他還要面對朝臣和太后的壓力。
剛剛也是他精蟲上腦,體會了涼月與其他女人不一樣的妙處,一時舍得放著這樣一個尤物在宮外,這才有沖動之言許出。
現在逐漸冷靜下來,又聽涼月這樣一說,他倒真有些意動。
將人放在宮外,召幸的時候只要宣進宮來,以他對皇宮的掌控,他不想傳出的消息,還沒有人敢說出去。
至于涼月說的當一切沒有發生過,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放過她。
不過,帝王多疑。
哪怕是在逗她,也忍不住想要試探一下。
今天的一切太過荒唐,以他的定力絕不該任由自己放縱。
“君無戲言,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朕既然說了要納你為妃豈能當做一切沒有發生過?
難道你就這么不想跟著朕?寧愿回到傅恒身邊,做一個有名無實的富察夫人?
沒有子嗣,沒有寵愛的過一輩子?”
涼月低下頭,掩下眸中的情緒。
若不是她用了蠱蟲,還提前做戲做足了鋪墊,又用合歡宗的密谷丸改造了身體,搞不好出門等待她的就是一尺白綾或者一杯毒酒。
這個男人自負多疑,這會兒已然覺察出不對勁了。
涼月輕輕掙開皇帝的手臂,捂著胸口往后靠。
“有名無實總也好過被世人唾罵,天色不早了,臣婦該出宮了。”
涼月伸手將旁邊的浴巾裹在身上,強忍不適一瘸一拐的離開浴桶,往內殿走去。
一件一件的將被皇帝撕扯下來沒有壞掉的衣服穿回身上。
至于撕壞的褻衣褻褲則是疊起放在一處,等下打算帶走。
摸索著將旗頭復原,插上簪花,披上孤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