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呆呆……”
中午時分,呆呆剛出學堂,就看到蘇言站在門口,對他搖著手,大聲喊著他。
“娘!”呆呆跑向蘇言,心里七上八下的,這時辰飯館應該是最忙的時候才對,娘怎么就來這兒了?不會是出什么事兒了吧?可是,看蘇言笑瞇瞇的樣子,好像也沒啥事。
不過,凡事不能以表面定論。比如,在他看來,打架就是大事兒,可到了他娘親這里,打輸才算是大事兒,打贏了就不算事兒了。
“娘,你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說著,上下打量著蘇言??此袥]有傷著,磕著,碰著。
“我的活兒都忙完了,趙大廚嫌我礙事,讓我哪里涼快哪里待著。所以,我就來這兒了。”蘇言笑呵呵道。
其實不是嫌她礙事,是她盯著菜時,咽口水的聲音太響亮,讓趙一刀聽的心里直發慌,怕她偷吃,又擔心她把口水流進去。所以,斷然把她給趕了出去。
蘇言說著,看大壯也過來了,從布袋里拿出兩個白面饅頭遞給他們,“你們趕緊吃,還熱著呢!”
“謝謝大嬸?!?
“娘,這是你們的晌午飯嗎?”
“嗯!晌午吃白面饅頭還有大白菜,我沒吃菜,我就拿了三個饅頭,我們仨剛好一人一個。”蘇言說著,把袋子里最后一個饅頭拿出來大口吃了起來。
蕭瑾從學堂出來,就看到三個人啃著白面饅頭正吃的歡。
只是饅頭而已,卻好似吃山珍海味一樣。
其實,單單只是這么看,蘇言好似也是一個純真,容易滿足的人。可惜,事實遠非看到的這么好。
“蕭夫子,你要吃饅頭嗎?”
看到那啃了一半兒的饅頭,忽然遞到自己嘴邊,蕭瑾下意識往后躲了躲,“不了,蘇夫人你……”吃吧!
蕭瑾話都還沒說完,就看蘇言已經把饅頭給拿了回去。
蕭瑾他剛才躲的那一下子,實在是有些多余。就蘇言這摳門的人,剛才也只是虛偽的跟他客套一下而已,而他竟然還差點當真了。
“你們慢吃?!笔掕吞滓痪洌_離開。
“嬸子,在飯館做事兒咋樣呀?累不累?”
“不累,殺雞宰鴨對我來說太簡單了。我今天一出手就給自己掙了個響當當的名頭?!?
“真的嗎?什么大名呀?”
“嚯嚯,蘇砍刀!”
正走著的蕭瑾,聽到這名字,差點笑了。一女人得一這名頭,確實是夠響當當的。不過倒是挺貼切的,她現在可不就跟那砍刀蟲一樣,靠著兩個砍刀爪在耀武揚威嗎?
“那個叫二柱子的伙計,還問我家里祖祖輩輩是不是都是干屠夫的。我想極有可能,也只有屠夫出身才能有我這么好的手藝?!?
成為屠夫后人,蘇言心里挺開心,感覺這名頭很威武雄壯。
蕭瑾聽著,心里默默腹誹著,就算真是屠夫出身,他也沒見過哪個屠夫看到血會興奮的。
周廣她可比屠夫兇悍多了。畢竟,屠夫殺雞也是用刀的,而她,可是直接用手。難道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杜宅
杜富貴看著趙一刀問道,“蘇氏干活如何?可還省心?”
“回員外爺,宰殺的活計,她做起來手腳確實是挺利索的,就是其他的不太會。”趙一刀如實道,“不過,她飯量很好。”
只看外在,無論是遠觀還是近看。蘇言都是一俏生生的小寡婦。但,一拿起刀,直變屠夫;一端起碗,瞬變壯漢。
無論是膽子還是飯量,都令人嘆為觀止,跟她外表很不搭調。
劉富貴聽了,捋了捋嘴巴上那兩撇胡須,淡淡一笑道,“只要不是完無用就行?!?
只要還會做點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