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后,聽蘇言說要去飯館,呆呆開口既是反對,“娘,你身子還沒好,怎么能去飯館做事兒?還是在家里歇著吧!”
“我身體早就沒事兒了!你看我飯量,也應該放心了。一頓飯兩個饅頭,一碗粥,一碟子咸菜。這飯量,身體一般好的都比不上。”
蘇言可能不知道。這飯量,在賀母眼里也是她缺點之一。家里窮,女人太能吃簡直是罪過。
“你只是飯量恢復了。但氣色還是不好。所以,還是在家吧。”
氣色不好?
蘇言抬手摸摸自己臉,那是因為夜里不睡出去勒索人沒睡好才會這樣的。只是這不能對呆呆說!是否要把娃子教育成流氓土匪,還需要點勇氣,蘇言還需再思量思量。
“我這是在家里閑的了,出去干干活就好了。反正我今天一定要去!”不待呆呆反對,蘇言分外肅穆的加一句,“今天可是要發月錢日子,我不去那不是跟銀子過不去嗎?好了,我去梳頭,一會兒我們一起走。”
看蘇言打定了注意要去,呆呆嘆了口氣,不死心的又喊一句,“娘,我可是咱們家當家的。你說過什么都聽我的的!”
“你說啥?大聲點,我聽不到。”
呆呆……
都快臉對臉了,他娘聽不到才怪,她就是耍賴。
最后呆呆拗不過蘇言,還是跟她一起去鎮上了,直到把她送到飯館,呆呆才離開去學堂。
離開前還不忘再三交代,“娘,你忙完了就在這里的等著我,哪里都不能去,知道嗎?”
“知道了!我就在這里等你,哪里都不去。”
蘇言再三保證,呆呆才不放心的離開了。
飯館里的人看著,都再次覺得這家當娘的和當娃子的完掉了個個兒。
呆呆一個娃子,對著蘇言是又當爹又當娘,把不該他操的心都給操了。
“蘇姐,你,你沒啥事兒吧?”飯館跑堂的二柱子,看著蘇言小心翼翼道。
小心翼翼不是因為顧忌蘇言的心情,而是顧忌她那手手藝。
蘇言可是屠夫,最擅殺活物。如此,未免她激動,小心點沒錯。畢竟一個剛剛經歷被擄,又被退親的女人,是很容易就會情緒激動的。
蘇言的事,無需刻意打聽什么,現在閑言碎語已是滿天飛了。隨處都能聽到嘀咕她的話。
蘇言點點頭,神色很是平靜,“還算好。”說著,手擼過雞脖子,手起刀落。
咔嚓!
看血色飛濺,看剛好活蹦亂跳的雞瞬時就成了尸體。二柱子頭皮一緊,忙又問一句,“蘇姐,你身體咋樣?都好了不?”
“嗯,都好了!多謝柱子兄弟的關心。”說完,對二柱子笑笑。
前一句,一句打聽似的詢問,她給露了一手;后一句,一句關心,得了個笑臉。這……二柱子莫名感覺自己好似被無聲警告了!
“二柱,你在哪里磨嘰什么?還不趕緊到前面把桌子給擦了。”趙一刀一聲吼,二柱子麻溜的跑了出去。
趙一刀站在后院,看著手腳利索收拾雞鴨的蘇言,靜靜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了。
一個女人年紀輕輕就守寡,現在又遭遇那些事兒,還能拿穩刀,繼續殺雞,也算堅強了。
中午忙過,二柱子對著趙一刀,小聲嘀咕道,“趙叔,我看蘇言好像真沒啥事兒。”
趙一刀聽了,看向二柱子,“怎么說?”
“如果心里真難受,她應該吃不下飯才對。可……”二柱子晃了晃手里的大碗,“可今兒個中午,這么大的碗,她竟吃了一碗多的面條。你看看,這飯量,哪里像是有事的人。”
趙一刀聽了還未說話,就又聽二柱子說道……
“而且,如果心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