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碧錦回到自己屋里,臉色不是太好,心里有些慌,又有些委屈。
丫頭看她這樣,忍不住低聲道,小姐,奴婢大膽說句不該說的,您剛才實在不應(yīng)那樣跟寧侯說話。
曹碧錦聽了,抬頭,冷冷道,我哪句話說錯了嗎?身為女子,難道要不知廉恥的,隨意接收男子的禮物,最后落得一個私相授受的惡名,這樣才算是對嗎?
丫頭忙道,小姐,奴婢不是那個意思。您之前拒收侯爺?shù)亩Y物自是沒錯。只是,女兒家的規(guī)矩我們守著,但那些話卻不該對侯爺說。
丫頭語重心長道,小姐,侯爺身份在這里擺著,那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您剛才那樣說,好似在訓(xùn)斥侯爺,他聽了心里定然會不高興的!
所以呢?我現(xiàn)在是不是要跪著向他去請罪,請他發(fā)落?
聽曹碧錦話里難掩的不愉和委屈,丫頭嘴巴動了動,最后低下頭,沒再說話。
看丫頭這樣,曹碧錦心里更是窩火,數(shù)落她的話說了,到了該出主意的時候她卻啞巴了,這樣的下人要來何用?
出去!
是。
丫頭轉(zhuǎn)身,輕步走出屋子。
走到門口,往里望望,輕嘆一口氣,這位嬌小姐真的是被相爺給慣壞了。
她也不想想,她在名義上只是相爺?shù)摹膳畠骸⒎鞘堑粘鲑F女。
名頭不同,在京城地位自然也截然不一樣,她架子擺的太高,不會有人高看她,只是圖惹笑話而已。
只是,一直受著相爺寵愛,被下人爭相巴結(jié)討好的曹碧錦尚未意識到。
包括她剛才敢對寧侯那樣說話,其實所仗的也是自己的自以為是,自以為侯爺對她中意喜歡,才敢那樣放肆。
只是最后結(jié)果,卻并未讓侯爺高看一眼,反而得了一冷臉。
這出乎預(yù)料的結(jié)果,讓曹碧錦開始無措,懊惱,更是委屈。
既然中意她,為何就不能寵著她,偏要在下人跟前給她臉子看?他這樣讓她臉往哪兒擱?以后嫁入侯爺府,又該如何立威?
越想,曹碧錦心里越是委屈,對寧侯也生出些許不滿,怨他不夠溫柔體貼。
這邊,曹碧錦因為寧侯的不夠體貼,不夠溫柔小意,滿腹的委屈。
而另一邊,蘇言在聽到寧侯那些話后,望著他,好一會兒沒吭聲。
被蘇言用異樣的眼神盯著,好似看什么稀罕物似的看著,寧侯開始還無所謂,但一直被這么盯著,寧侯臉色開始不好了,你是聾了,還是啞巴了?
他說了那么多,她就只會望著他嗎?
聽著寧侯滿是涼意的聲音,蘇言眼角微彎,嘴角上揚,笑了。
那低眉淺笑,眉目平和的模樣,讓她整個人都暈染了一抹柔和光暈。
看著蘇言那樣子,寧侯腦子里映出幾個字來綿軟可人,柔和似水。
看此,寧侯眉頭皺了皺,看著她這模樣,再對比之前,恍然發(fā)現(xiàn),她之前對他笑的有多假。
你笑什么?本侯說了什么可笑的話嗎?
蘇言搖頭,沒有!小的多謝侯爺容許我活著!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負(fù)侯爺?shù)钠谂危欢ㄅψ鰝€好娘親,也一定會努力給自己掙得一個好名分。
寧侯聽了不咸不淡道,對你,本侯可沒期盼什么。
看寧侯他冷淡的樣子,蘇言輕輕一笑,站起。
就在寧侯以為她要起身走人,不在這里礙他眼時,忽然一只小手落在他下巴上。
手指托著他下巴,似有若無的撫著,人低著頭,看著他嘴巴。
連呼吸都能感覺到的距離,再加上她那近乎挑逗,不,她就是挑逗他。
這認(rèn)知出,寧侯眉眼一冷,訓(xùn)人的話剛要出口,看到蘇言眼睛望著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