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府佛堂
咚咚咚!
一身素袍,一本經(jīng)書,一木魚!
不知從何時起,誦經(jīng)禮佛已成了長公主的日常,也成了唯一。
楊嬤嬤站在佛堂內(nèi),看著明明還未到四十歲,卻如已步入遲暮的老人一般的主子,心里萬般不是滋味兒。
只是,她一奴才,縱然有心卻不知該如何開解自家主子。
心里嘆一口氣,楊嬤嬤輕步走上前,公主,時辰不早了,該歇息了。
長公主聽言,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佛像,叩首,起身。
楊嬤嬤上前扶住她,柔聲道,老奴熬了安神湯,公主等下用些再睡吧。
長公主點點頭,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拿起茶水喝一口,看著楊嬤嬤隨意道,我聽說寧侯的親生子回來了,且還是蘇言所出,可是真的?
聽言,楊嬤嬤嘴巴抿了抿,心里暗惱,是哪個賤蹄子又在長公主跟前亂嚼舌根子?
蘇言,這名字,這個人,是楊嬤嬤最不愿意提及,也是最不想有人在長公主跟前提起的。
在楊嬤嬤心里,比起阮氏的背叛,蘇言才是最讓長公主傷心的人。
想當年,長公主真是把她當做親生女一樣的疼著。結果沒曾想,她竟然愚孝到那樣傷長公主的心。
明明一切都是蘇元杰和阮氏唆使她做下那不要臉之事的。可她卻留下書信,將一切都推到長公主的頭上,說是被長公主逼迫才會那么做的。
留下那樣一封足以令長公主聲名掃地的書信,就此失蹤不見。
蘇言這等作為,說她狼心狗肺都是輕的。該說,她就是個畜生不如的!
看楊嬤嬤繃著臉,良久無聲,長公主微嘆一口氣,淡淡道,算了!這些已與我無關,是我問的太多余了。
公主
長公主搖搖頭,放下手里的茶水,起身,走吧。
是。
另一邊,阮氏與蘇云剛到府里,蘇元杰既快步迎了上來,連聲問道,怎么樣?怎么樣?可有見到蘇言和寧小公子?
阮氏搖頭。
蘇元杰兩個人,一個都沒見著嗎?是她們母子不愿見你們,還是
不是的!一直沉默沒吭聲的蘇云,此時忙開口道,是姐姐根本沒在寧老夫人那里,姐姐現(xiàn)在什么情況,寧老夫人根本不知曉,所以我們才沒見著。至于小公子,他,他剛和侯爺相認,應該無暇見我們。
蘇元杰聽了,看向阮氏,是這樣嗎?
嗯。
蘇元杰眉頭皺起,輕喃,這么說來,蘇言是死是活,現(xiàn)在還很難說了?
希望言兒好好的。不然,我這輩子都難安。阮氏說著抹淚兒。
看阮氏那愧疚不能自己的樣子,蘇元杰默默看一眼,隨著移開視線。
蘇云嘴巴動了動,揪著手里的帕子,幾不可聞道,姐姐就是活著,我們也沒臉見她。
這話出,挨了蘇元杰一眼刀子。
蘇云嚇的心頭一顫,慌忙低下頭來,不敢再吭聲。
回你自己的院子去。
是
顫著應一聲,蘇云耷拉著腦袋離開。
其實,云兒說的也沒錯,我確實是沒臉再見言兒。說著,阮氏低泣,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
蘇元杰看著低泣的阮氏,眉頭微皺,沉默不語,心里無聲盤算。
侯府
看著趴在寧侯懷里的蘇言,莫塵默默移開視線,默默走遠了一些。
看寧侯再次被占便宜,又被蘇言壓在身下,莫塵不由的開始懷疑!
懷疑蘇言是不是練了某種邪功,所以才會那么容易得手。
不然就是侯爺練了軟骨功?還是那種只有見到蘇言才會發(f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