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
邊境不比京城的熱鬧繁華,也不比京城的氣候溫和,這里風(fēng)野草旺,遍地牛羊群馬,遼闊又粗獷。
一望無際的視野,讓人心曠神怡。只是,這景致看久了,也就倍感無趣了。
此時(shí)營帳內(nèi),寧侯身著單衣斜靠在軟塌上,聽著外面呼呼的狂風(fēng),翻看著手里的書,倒也悠然自得。
少時(shí),莫塵拿著一個(gè)盒子走進(jìn)來,對著寧侯,輕聲道,“侯爺,侯府來信了。”
寧侯看一眼,神色淡淡,無甚興致。
侯爺無興致,莫塵該稟報(bào)還是要稟報(bào),將手里的信一一攤開,“大奶奶,馮管家,方姨娘,胡姨娘,李姨娘,還有……”
看著信函上的落款,莫塵不由頓了頓,眨了眨眼,仔細(xì)看了一下,才念道,“還有江大。”
江大?!
這兩個(gè)字入耳,寧侯瞬時(shí)抬眸,看向莫塵,“誰?”
“回侯爺,江大的信。”莫塵說著,將手里的信遞給寧侯。
寧侯看莫塵一眼,不咸不淡道,“本侯說要看了嗎?”
莫塵聽言,正想著要不要將信收回,就看寧侯又伸手將信給接了過去。
莫塵……
明明好奇,剛才又何必故意擺架子呢!
莫塵心里偷偷吐槽自家主子一句。然后看寧侯將信打開,心里也有些好奇,好奇江大會在信里寫些什么。
莫塵感覺,江大所會寫的也就是一些甜言蜜語,討巧賣乖的好聽話,或是一些不痛不癢的問候話。除此之外,江大應(yīng)該也寫不出別的。畢竟,她也不是那才華橫溢,滿腹經(jīng)綸,又滿心裝著侯爺?shù)挠行娜恕?
若真有心,在侯爺?shù)竭吘硶r(shí),她的信就應(yīng)該到了,又怎會都這么久了才來一封信。
在莫塵的猜測中,見寧侯看著手里的信,忽而就笑了。
笑聲中透著幾分惱意,幾分涼意,還有一絲難掩的笑意。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本侯不在,侵占我的床也就罷了,竟然還想侵略本侯的家財(cái),還敢放言威脅,可真是越發(fā)出息,越發(fā)本事了呀。”
聽到寧侯的話,莫塵心里好奇愈發(fā)重了,江大到底寫了什么,讓侯爺說出這話。
惦念的言言和呆呆。
看著信上內(nèi)容,再看落款處那句甜言。寧侯忍不住就想笑了。
言言?
她是不是忘了,她在他跟前還是一罪女。一個(gè)尚是戴罪之身的人,也敢用這自稱跟他膩歪。
而且她在他屋子里翻箱倒柜的亂翻騰,竟然還敢寫信告訴他。這是率真坦誠嗎?不,這分明有故意氣他之嫌。
還有,惦念他?是惦念他的銀子吧!
相比其他人寫來的問候和關(guān)心,蘇言就像是個(gè)討債鬼。
她這是生怕他忘了,專門寫信過來提醒他,家里還有她這個(gè)禍害嗎?
寧侯盯著手里信看了一會兒,隨著將信遞給莫塵,“也看看吧。”
“是。”
莫塵接過,看著上面內(nèi)容,神色不定。
“怎么看?”寧侯看著莫塵問道。
莫塵“侯爺,請恕屬下直言,屬下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信。”
“何不直接說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強(qiáng)了他人還不夠,還想霸占他的銀子。這女人,是想翻天。
“侯爺,您要寫信回去嗎?”
“寫信回去作甚?告訴她不許典當(dāng)那玉佩嗎?”
莫塵點(diǎn)頭,單純又擔(dān)心道,“由老夫人撐腰,您若不管教一下,說不定蘇小姐真敢去典當(dāng)。”
如果侯爺不管。那么,從玉佩開始,蘇小姐敢逐一的去典當(dāng)。
寧侯聽了,看著莫塵,不咸不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