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爺的鬼哭狼嚎中,寧侯抬腳走進屋內。
看到寧侯,呆呆還未來得及說話,六爺就先撲了過去。
“寧脩,你終于來了,你快救救言言吧,她快不行了。”
躺在床上渾身難受的快不行的蘇言,壓著肚子強忍著痛,看著六爺那樣子,配上那腔調,她還抽空冒出這樣一個念頭,六爺這樣好像賣身葬父!
寧脩看一眼六爺,看那他悲悲戚戚的樣子,淡淡道,“言言是哪個?”
六爺不去想寧侯為什么問這明知故問的問題,只道,“言言是你孩兒他娘,是我的孫媳婦兒呀!”
說起寧侯與蘇言的關系,六爺又難受了。
寧侯“哦,看你這傷心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我六奶奶呢!”
這話滿滿是譏諷嘲弄,可六爺沒聽到其他,就只聽到那聲六奶奶了,覺得分外順耳。
“寧脩,其實我也不是沒想過帶她私奔。”
聽到六爺這話,蘇言捂著肚子突然就笑了那么一下。
寧侯一句嘲諷,換來六爺一句真心話大冒險。所以,兩人心里誰更膈應顯而易見。
“哦,是嗎?為什么只是想想呢?”寧侯不咸不淡道。
“她是我孫媳婦兒,我肯定是只能想想了。寧脩,你明知道我是中毒才會這樣,就不要斤斤計較,拈酸吃醋了。”
拈酸吃醋?!
六爺這話出,寧脩清楚看到蘇言又笑了一下。
看著蘇言那上揚的嘴角,寧侯眼睛微微瞇了瞇,她莫不是在得意嗎?還有……
寧侯轉頭看一眼寧六爺,都說弒父是天地難容。那么,弒祖父呢?應該算是為民除害,還天地一片浩然正氣吧。
“寧脩,你看著我作甚?你再看,我這會兒對言言的情愫也不會消失。”說著,看著躺在床上,痛的臉色發白的蘇言,六爺這心里難受的不行,轉頭,對著寧侯伸出手,“解藥呢?快拿來呀!”
看六爺那理所應當,又理直氣壯的樣子,寧侯“沒有!”
“沒有?!”六爺變臉,“沒有解藥你來做什么?”
“來看你跟她生死相依。”
躺在床上疼的直冒汗的蘇言,聽著兩個男人的對話,望著床幔,心里說出來可能不信,可她現在就是有種一妻二夫之感。
“言言,你看到了吧!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蘇言看一眼六爺,說的好像他不是男人似的。不過男人都靠不住這話,她還是認同的。
“寧脩這廝,也是自私的東西,你讓他不舒坦了,他就用以夫為天要求你。可等到你遇事了,他這天卻沒能給你撐起一片天。就如現在,看你都快難受死了,他還這么一副嘴臉,看著實在令人生厭。”
蘇言……
不得不說六爺中毒也是有好處的。看看這話說的,句句都在點子上,簡直是婦女之友。
“言言呀,我不能再說了,我再說下去,寧脩可能要跟我翻臉了,連帶的你也不落好。所以,我先閉嘴了!”說完,六爺伸出手指,在自己身上點了兩下,點了自己啞穴。
各種討人嫌的話都說完了,他點了自己啞穴。這一番操作,婊氣沖天,妥妥的心機男。
“莫塵!”
“屬下在。”
“把他給我丟到東門口去。”
聽到寧侯的命令,莫塵眼神閃了閃。
站在六爺身后的青石,聽到寧侯這吩咐,心里松了口氣。還好只是把六爺扔出去而已!
可是這慶幸,在看到東門口那一片仙人掌后,當即臉色就變了。
果然,在六爺說了那些硌耳朵的話后,寧侯怎會這么輕易就放過他。
“莫護衛,手下留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