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澤:“屬下未曾見過陛下。”
“哦?”夏枕眠笑了,“那里面的人怎么突然憑空消失了?”
他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難不成變成蝴蝶飛走了?”
魏澤恐慌,“將軍,屬下這讓人搜查府邸。”
夏枕眠也知道自己因為蘇安的失蹤而遷怒魏澤了,他沉默了一下,隨后說道:“去吧,一個角落都不許放過。”
他頓了頓,又道:“我離府一趟。”
既然不是蘇明煊,那么,他現在最懷疑的人只有墨知禮了。
他要去試探一番對方究竟有沒有把他媳婦擄走,如果真的是墨知禮的話,事情就難辦了。
他心里就算想得再不要臉,再理直氣壯,事實卻是他先去干搶自家好兄弟媳婦這么不道德的事。
墨知禮如果知道他之前對他媳婦所做的一切,恐怕會殺了他吧。
雖然他不怕對上墨知禮,但是打打殺殺多傷感情。
夏枕眠胡思亂想之時,人已經不斷接近王府。
十分湊巧,他剛好碰見了回府的墨知禮。
他調整了一下臉上嚴肅的表情,朝墨知禮跑去,臉上的笑容笑得十分浪蕩,讓人忍不住想打他一頓,“知禮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想死你啦~”
墨知禮好似沒聽見一樣腳步不停。
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他眼睛布滿血絲,眉眼微微往下壓了幾分,向來溫文儒雅的表情帶著幾分淡淡的疏離感,似乎游離在狀況之外。
夏枕眠眸光微閃,像只二哈一樣在墨知禮身邊左瞧右瞧,眼珠子轉來轉去,顯得無辜又好奇。
“你看起來很累啊,咋了,發生啥事了?”
他鳳眸微瞇,開玩笑似地說道:“不會是媳婦跟別人跑了吧?”
墨知禮聽到他這句話,終于給了他點反應,揉了揉眉間,問道:“昨日你來府上可還遇見什么奇怪的人?”
夏枕眠眸光微動,攤手,“沒有啊,除了那人沒誰了。”
“所以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他叭叭叭地問道:“說出來我或許可以給你幫忙呢。”
墨知禮此刻的表情冷冷冰冰的,語氣沒有一絲波瀾,好似在醞釀著什么風暴,“王爺昨晚被人帶走了,我至今都沒有找到一絲線索。”
如果讓他揪出身后的人,他定要讓那人后悔終生。
夏枕眠聞言,腳步微微落后于墨知禮,眼底劃過一絲若有所思,語氣散漫道:“哦,就這樣啊……”
沒有找到一絲線索嗎?
“既然永安王爺失蹤了,那么你直接去告訴蘇明煊不就好了嗎?你一個人能力有限,找到什么時候呢。”
他也不知道墨知禮是在跟他演戲還是真的還在尋找他媳婦。
如果是墨知禮已經帶走了他媳婦,應該不會自找麻煩告知蘇明煊。
如果墨知禮并沒有帶走他媳婦,起碼有幾成機率會尋求蘇明煊的幫助。
墨知禮聽到夏枕眠的話,不由嘲諷道:“告訴蘇明煊又如何,恐怕他巴不得王爺失蹤。”
夏枕眠悠悠道:“再怎么說也是自己的皇弟,應該不會坐視不管吧。”
墨知禮聽完夏枕眠的話后,腳步頓了頓,眼皮輕掀,轉過身子,目光犀利地看向夏枕眠,眼神帶著幾分懷疑。
“你分明知道蘇明煊是什么樣的人,但是一言一行都想讓我去找蘇明煊,為何?”
他一步步靠近夏枕眠,注視著夏枕眠的眼睛,低聲道:“你今天有點奇怪。”
夏枕眠心底暗暗罵了一聲。
果然是只老狐貍,這么快就發現了他的異常。
墨知禮一瞬不瞬地盯著夏枕眠的眼睛,不肯錯過對方眼底的任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