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你說安兒在丞相府待了一天,未曾離開墨知禮的屋子半步?”
蘇明煊慢慢地抬起眼,眼神淡漠地看了眼暗九,嘴角的笑意莫名透露著幾分危險意味。
這么長時間,他們在屋子里做了什么?
當初果然該讓人把墨知禮弄廢了才對。
暗九不禁感到周圍散發(fā)著一股寒氣,頭埋得越發(fā)低了,“是的,陛下。”
蘇明煊扯了扯嘴角,眸色變得極為幽深,“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亥時。”
這么晚了嗎?
蘇明煊看著面前的奏折,好似突然風平浪靜般,不緊不慢地拿起御筆,“上次闖進皇宮的人可有查到行蹤?”
暗九低聲道:“屬下無能,并未查到一點蹤跡。”
蘇明煊聽到這話,輕笑了一聲,拿起面前的奏折就往暗九身上一扔,“一點小事都做不好,朕培養(yǎng)你們這么多年有什么用。”
他扔奏折的力道看似不重,卻把暗九的額頭砸得頭破血流。
暗九垂下眸子,身子不曾動彈半分,“屬下無用,懇求陛下恕罪。”
他看見了展開在他面前的奏折,明知不能看,腦子卻下意識快速把面前的字收入腦海。
原來是在勸陛下廣納佳麗充實荒蕪無人的后宮。
怪不得陛下會如此生氣。
畢竟,上面那明晃晃的“滾”字實在是讓人太難以忽視了。
暗九思緒飛快劃過,沒敢再多想,沉聲道:“求陛下再給屬下一點時間,屬下定會竭盡全力找出那人。”
“嗯,”蘇明煊無趣地收回臉上的笑意,淡淡道:“退下吧。”
“是,陛下。”
這一夜,注定無眠。
第二天早上,墨知禮醒來后,看著還在熟睡的蘇安,低頭溫柔地親了親他的臉,然后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出去。
陛下并沒有給他養(yǎng)傷的時間,所以他還要去上早朝。
要不是因為早朝,他怎么的還能抱著王爺睡到午時。
“照顧好王爺,他昨晚累著了,一時半會應(yīng)該醒不來,如果王爺有什么事一定要伺候好。”
墨知禮下人認真囑咐一遍過后,還是有些不安心。
他突然想到了昨天突然闖進他屋里的夏枕眠,眸光暗了一下,又道:“不要放任何人進屋打擾王爺。”
他特意指名道姓說出夏枕眠的名字,“尤其是夏枕眠。”
夏枕眠這家伙一向沒規(guī)矩慣了,陛下也對他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在皇宮里和對方見面的機會很少。
他就怕夏枕眠那家伙突然又跑丞相府來找他。
而且,他目前還懷疑夏枕眠這家伙瞞著他干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提防些也是應(yīng)該的。
下人雖然疑惑,但還是恭敬道:“是,公子。”
夏枕眠離開丞相府沒多久,果真如墨知禮所想,夏枕眠跑來找他了。
夏枕眠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穿著紅袍,花蝴蝶似的飄進丞相府,誰都攔不住他。
偏偏丞相大人也上朝去了,墨夫人一大早就出門,家里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人能攔得住夏枕眠。
夏枕眠這個無賴嘴里還笑嘻嘻地說道:“我來看墨知禮,你們別跟著我,我認得路。”
后面的下人追得滿頭大汗,“夏將軍啊,公子已經(jīng)去上早朝了,公子不在家啊。”
“不信,墨知禮都傷成那樣了,怎么可能上朝去了,別想騙本將軍,”夏枕眠停下腳步,回過頭,對他們狡黠一笑,“再跟上來,本將軍可就對你們不客氣了哦。”
下人:“……”
明明夏將軍笑得很是好看,可為什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