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睡過去后,席殊站在床邊沉默了好一會兒,終于開口,聲音下意識壓低:“你們是不是該離開了?”
他說話時的語氣帶著明晃晃的嫌惡,驅趕之意也十分明顯。
然而,秦戈卻置若罔聞,找了個凳子坐在床邊盯著少年發(fā)呆,一動不動。
秦宴舟則緩緩掀了掀眼皮,眼神復雜而深邃。
他沉思了一下,居然也破天荒地學著秦戈的不要臉勁,搬著凳子坐在他旁邊。
秦戈:“你不上班?”
秦宴舟:“休息。”
公司少了他一人,又不是運轉不了。
他是老板,說休息就是休息。
而且,他不放心少年跟這兩人待在一個空間。
秦戈:“……”
看著兩人毫無離開的跡象,席殊心中一陣煩躁。
但他又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響,生怕吵醒剛剛入睡的蘇安。
于是,他只能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卻并未采取任何行動。
他低頭看了眼熟睡過去的少年,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并輕輕打開它。
里面擺放著一枚定制的戒指,外觀精致高雅,看得出定制它的主人很用心。
席殊小心翼翼地拿起戒指,將其戴在了蘇安的無名指上。
原本,他今天特意早早回來,就是想要給他老婆一個驚喜。
誰曾想,這個驚喜竟成了一場驚嚇。
一個喜歡他老婆的人竟然和他老婆躺在同一張床上!
若非看在他老婆的份上,他早就把這個野男人給處理了。
席殊此時的內心依舊有些生氣,但手上的動作卻輕得要命。
雖然他老婆維護這野男人,但沒關系,這并不妨礙他給他老婆戴上戒指。
反正,他這輩子都不會放他老婆離開。
秦戈看著席殊的舉動,表情震驚:“!!”
居然趁他老婆睡覺時給他老婆戴上戒指宣示主權!
他不由酸溜溜道:“你動作小心點,別吵醒我老婆。”
“而且,老婆還沒答應你呢,你這是強盜行為。”
席殊態(tài)度冷硬道:“這是我老婆,你閉嘴。”
秦戈輕呵一聲,“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席殊放下蘇安的手,冷冷瞥了秦戈一眼:“你想死?”
秦戈滿不在乎道:“哦,那你弄死我啊。”
他慢悠悠地補充道:“如果不怕老婆恨你的話。”
席殊似乎還想再說什么,但是在察覺到蘇安蹙眉時,要說的話連忙止住了。
秦戈見此,也沒再說什么。
秦宴舟看著蘇安無名指上的戒指,眼底飛快地劃過一絲亮光,也不知道內心在打什么主意,臉上的表情卻平靜得令人嘆為觀止。
戒指……
…………
蘇安再次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他眼睛微微腫脹,像兩個小桃子一樣,顯然是因為早上哭得太用力了,看上去莫名有些可憐。
他坐起身,頭發(fā)亂糟糟的,說話還帶著一點鼻音,“要喝水……”
秦宴舟剛要站起身,旁邊的秦戈“唰”的一下子就飛出去了。
“好,我給老婆倒!”
秦宴舟:“……”
秦戈這狗腿子速度非常快,不過一下子就來到了茶幾旁倒了杯水,走的時候甚至還不忘用凳子擋住席殊。
席殊簡直被他氣笑了,暗罵道:“狗東西。”
秦戈自然聽見了。
他也不在意,捧著杯水走過來,朝他抬了抬下巴,一臉賤兮兮道:“對,我是狗東西,不過,只是我老婆一個人的狗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