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云沒有注意到慕斯喬的異樣,隨意吃了幾口,就要匆匆上樓,卻被謝簡行喊住了。
“等等,別想一個人上樓,我要和你一起上去。”說著,謝簡行把面前滾燙的粥一口悶完,重重地放下碗,然后跟了上去。
眾人:“……”
喝這么急,趕著投胎嗎?
當然,他們只敢在內心想想,沒敢大逆不道地說出來。
謝簡行走了沒幾步,見慕斯喬沒有跟上來,奇怪地回頭看了一眼。
卻發現對方正低著頭,神色讓人難以看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鬼東西。
他想,不跟上來也好,省得他得同時應對兩個情敵。
想著,謝簡行拋開內心的奇怪,快步跑上了樓。
然而,當他和林逸云打開房間門時,看到的并不是熟睡的少年。
而是慘白著臉,抱著被子縮在角落哭得可憐兮兮的少年。
林逸云臉色驟變,大步走向前將少年抱住,“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少年聽到聲音,抬起頭來,雙眼哭得通紅,磕磕絆絆地說道:“剛剛有東西……它把我嘴巴弄得好痛……”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處,帶著哭腔道:“這,這里也好痛,我睜開眼睛,它就……就不見了嗚嗚嗚……”
林逸云心疼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輕聲安慰道:“別怕,有我在他不會再來了。”
他太過擔心少年,都沒發現少年說話的語氣已經恢復正常。
少年緊緊抱著他,指尖用力地攥著他的衣服,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獲得一絲安全感。
謝簡行聽到蘇安的話后,不用林逸云提示,視線便在周圍掃了一圈。
他小聲嘀咕道:“慕斯喬留下的藤蔓呢?怎么不見了?”
不會是慕斯喬那家伙在搞鬼吧?
林逸云眼神一暗,“呵,有些人看起來就是個衣冠禽獸,背地里做出那種偷偷摸摸的事也不足為奇。”
姍姍來遲的慕斯喬聽到林逸云的話,不由上前一步對他笑了笑,“沒有證據,可不要血口噴人。”
“我只是因為你們上來了,才把藤蔓收起,這有什么問題嗎?”他語氣溫柔至極,仿佛能滴出水來般,說出的話攻擊性卻極強,“我知道你們嫉妒我是安安的愛人,倒也不必如此針對我。”
謝簡行粗聲粗氣道:“什么愛人?這小家伙好像沒有承認吧?”
他敢肯定,就是這個慕斯喬干的好事。
林逸云低聲罵道:“虛偽做作的玩意。”
慕斯喬好像聽不見一樣,在蘇安面前站定,柔聲道:“安安,還記得我嗎?”
蘇安身上穿著他們三人給他換上的純白色睡衣,頭發睡得有些凌亂,漂亮的臉蛋沾滿淚痕,唇肉飽滿殷紅,就好像顆熟透的水蜜桃。
他這副勾人不自在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如果對他更壞,對他做出更過分的事,是不是會露出比現在還要好看的表情……
他這么嬌氣,估計只是輕輕欺負一下,就會哭出來吧。
畢竟剛剛也是這樣……
慕斯喬想起剛剛的觸感,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
林逸云看見慕斯喬如此露骨的眼神,差點忍不住給這家伙一拳頭。
“記得的,你叫慕斯喬。”蘇安依舊緊緊抱著林逸云,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小小聲道。
謝簡行也湊上去,沒忍住插嘴道:“他就是個謊話連篇的騙子,小家伙你不要相信他所說的所有話。”
他篤定道:“我和他一直待在一起,你們是愛人這件事更加不可能!”
蘇安腦子轉不過來,烏泱泱的眸子看向謝簡行,問道:“那我們是什么關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