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親人都收入空間的姚秀才,穿上未來高科技凎釘鞋,朝漆黑的夜空飛去。
已經(jīng)擁有異能的他,目如鷹隼,將漆黑的夜看得清清楚楚,如在白晝。第一次領(lǐng)略如神仙一樣的飛行,很是興奮。即使到了長沙府的上空,依然舍不得下來,又飛了半個多小時,才戀戀不舍,朝文府飛去。
文府的家,在內(nèi)城。是一處占地四五畝的庭院式豪宅。文府內(nèi)院的一處院落,正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嚎!
“我不走,你們別碰我!少爺!求你別把我賣了,我跟了你七八年……!”
“少廢話!你們還不把她給我?guī)ё撸 ?
“少爺,你為什么如此狠心?你占了我的身子,又要把我賣進青樓,到底是為什么?就算是死,你也讓我死個明白吧!”
“我若留你,過些天如何迎娶姚秀才的女兒!”
“少爺!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平常,蘭兒絕不會影響你和少夫人,只求少爺留下奴婢!哪怕為你當牛做馬!”
“小蘭,不是我容不下你!姚秀才的女兒眼里容不得沙子,而是她不愿幾女共侍一夫。你莫怪少爺我心狠,青樓的銀兩都已經(jīng)收了,你讓我做一個背信棄義的人嗎?”
“那是火坑啊!我若去了,只有死路一條……!”
“你死不死,跟我何干!”
“我服侍你有七八年了吧!不求名分都不成嗎,你為何要如此心狠……!”
這時,旁邊一個管事模樣的人道:“舉人老爺!您別和她廢話了,我們還要回去向媽媽交差呢!”
文敏賢不再說話,揮了揮手,示意讓這些龜奴將人帶走。
叫蘭兒的女子,眼看無法改變命運,眼里閃過一絲決絕。就在龜奴要拉她手之際,掙脫開來,一頭朝旁邊的柱子撞去。
鮮血四濺,濺到了文敏賢的臉上,嚇了他一大跳。摸著溫?zé)岬窖拿糍t惱羞成怒。
“你們干什么吃的!人都抓不住……!”他蹲下身子,探了探蘭兒的鼻息。
“還有氣!人已經(jīng)交給你們了,快抬走!”文敏賢皺著眉道。
“文舉人!這樣不好吧!讓我們帶回去一個死人,怎么和媽媽交代!”龜奴也皺起了眉頭。
“怎么!不相信我嗎?我說了人沒死,還有氣,只不過暈了過去!我是舉人老爺,還會訛?zāi)銈儾怀桑浚 ?
“是是是!不敢!”龜奴雖然這么說,但還是上前探了探蘭兒的鼻息,確實還有氣。忙討要了一些香灰,涂在蘭兒流血的頭頂,又用布將傷口包裹好。
他們只能自認倒霉,誰不知長沙府文家背景深厚,文家女兒可是清廷某王爺?shù)腻印r且這文敏賢又是舉人老爺,前途無量。
龜奴們只得悻悻架著昏迷不醒的蘭兒,離開了文府。
蹲在房頂?shù)囊π悴拍慷眠@一切,本想跳下去,但還是收住腳步。
如此涼薄的家伙,如何配得上自己女兒。如果今天沒有看到這一幕,就這樣一個自私冷血到骨髓的家伙,將女兒交到他手上,要和他過一輩子,那真是把女兒送進了火坑。
見龜奴離開,文敏賢正要回屋,有一個家丁急急來報:“文老爺!老太爺讓我來叫你到他房間。”
“知道了,我們過去!”文敏賢不知父親找他何事,但想來不是什么好事!進了他房間才知道,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敏賢!大事不好!湘陰被張道士的賊軍攻破,估計你那娘子在亂軍中絕難幸免!”
“什么?怎會如此!這張賊可恨……!”文敏賢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想到,匪軍竟如此快打到了湘陰,自己為何不早些將姚月芽娶回來,如果早些該多好……!
一想到姚月芽那傾國傾城美麗容顏,就感覺心里一陣陣攪疼,甚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