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民提著刀沖進房內,仔仔細細搜了個遍,連床下柜子都沒放過,哪里還有黃延和他父親、妹妹的身影。
他一刀砍在養父母的床上,暗罵了句:“姓黃的狗東西,便宜你了!”
忽然,頭頂一根木梁砸了下來,正砸在他的肩頭,把他砸翻在地,巨大的疼痛差點沒讓他背過氣去。
他的慘叫,讓劉樹青心里一緊,沖了進屋來。看到兒子還活著,只不過被木梁砸倒在地,這才松了口氣。
“建民!沒事吧?”
“爹!您看我像沒事嗎?哎呦!砸死我了!一定是那個老家伙給我設置的陷阱,別讓我抓住他們!哎呦……!”
劉樹青把壓在劉建民身上的木梁拿開,讓人將他抬了出去。并安排手下去找毛建中以及黃延他們三人。然后,命人一把火將這棟房子點燃。
此時的村鎮,除了那些沒死的年輕女子,已經沒了一個活人,哪里還有黃延他們的身影。
屠戮完村鎮,又沒找到人的劉樹青只能選擇離開。
雖然沒有搜刮到多少財物,但村民百姓沒被吳三桂匪兵搜走的余糧,也被劉樹青匪兵搜了出來。雖然不多,但也夠這一兩千多人吃上幾天。
看著自己曾經住過的地方化為灰燼,劉建民雖然有些傷感,但想到懷里的銀子,以及今后的生活,又開懷起來。
“爹!我們這是要去哪里?”躺在門板做的擔架上,劉建民問騎馬離開的劉樹青。
“這里已經不安全,如果那三人還在我們手里,倒可以在此地休整一兩天也不打緊。”
“爹,我跟你說過的,我們屋前大山的山洞搜過沒有?”
“搜過了,我還問過那些女人,其它藏身之地,也是沒有發現他們的身影,真是奇怪。”
“爹,那些女人,讓我先挑幾個,你再發賣成嗎?”
“你這小混蛋!跟老子一個德行!等你傷好了再說吧!”劉樹青笑罵了一句,沒再管他,催馬向前……。
在南岳衡山下,有一處香火旺盛的寺廟,無論窮人還是達官顯貴,都會來此朝拜。
即使如今戰火紛飛,打生打死,依然沒殃及到這處佛門圣地。無論吳三桂,還是滿清的權貴朝臣,也沒對這里動用刀兵,原汁原味地將這一佛門圣地保存下來。
梵音古剎,香煙裊裊,菩薩的莊嚴肅穆,寺廟的安詳靜逸,是人們心中最后的一片凈土。
人們為家人祈禱,為自己祈禱 ,為這災害不斷,連年戰火的家國祈禱。
祈禱太平盛世,祈禱祥和安逸,祈禱枉死的家人朋友去天國樂土,祈禱自己能夠好好活著,擺脫戰爭,擺脫疾病,擺脫痛苦貧窮……!
木魚敲打,鐘聲悠揚。一個剃光頭發的青年,頭頂有戒疤年輕版的毛建中,正一手執禮,一手敲打木魚,嘴里念念有詞。
當毛建中與毛霞走進大殿的那刻,光頭年輕版毛建中眼睛睜開,仿佛燃起燭火,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
姚近染姚秀才一路跟隨張道士與廖財主,收了數十萬人。他們從湘省打到鄂省,一路向東北。
張道士有一個愿望,就是殺回鳳陽府的老家,光宗耀祖。他從幾千人,到幾萬人,再到現在裹挾的十多萬人,從南向北一路廝殺,讓他有滿滿的成就感。
可多少人因他而命喪黃泉,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個屠夫每過一個村鎮集市,必將讓那里生靈涂炭……。
在皖省的逍遙津,終于遇到滿清鐵騎。數萬精騎如滾滾洪流,殺向張道士的十幾萬大軍。
雖然人數占優,但血肉之軀如何是全身鎧甲,騎戰馬清兵的對手。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打打順風仗,欺負欺負百姓尚可。強悍些的時候,攻打一些小縣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