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眾人以為塵埃落定之時,縣衙大堂門口,出現一個身影,擋住眾人去路。
“你是誰?趕快給老子滾開,沒眼色的東西,不知道好狗不擋……啊!”押著馬恩久,正要去牢房的兵卒,還沒把道說出。他的頭顱就飛了出去,滾到了劉樹青的腳下。
劉樹青大驚,高聲大叫:“快沖過去,殺了他!他只有一個人!”
那些撲上去的兵卒拿刀朝門口的身影劈砍,但那身影如鬼魅,撲上來的兵卒紛紛人頭落地,沒有一個活口。
這種顛覆人類的速度,與狠戾,讓人絕望恐怖。那些沒有撲上去的兵卒,全都丟下兵器,嚇得跪在了地上,大喊饒命。
那個身影走近,才看清不是關虎又是誰。
“冤有頭債有主!除了劉樹青,所有人都給我滾。”關虎的聲音,猶如炸雷般響徹大堂,震聾耳膜。所有兵卒,包括安世平如蒙大赦,跑出大堂來到外面。
這劉樹青的縣衙府邸外,已經成為人間地獄,到處是橫七豎八兵卒的尸體。這些作惡多端的兵卒,被關虎一人幾乎砍殺殆盡。
沒死的做鳥獸散,紛紛逃出縣衙。安世平看到如此慘景,心里發毛,加快腳步,與那些兵卒一起逃出府衙。
縣衙大堂,只剩下劉樹青與關虎對峙,還有被捆綁住手腳的馬恩久,無奈地注視著他們。
只見關虎手一揮,縣衙大門吱呀呀自動關上。劉樹青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但他強壓驚慌,假裝鎮定道:“這位好漢,我們沒有冤仇吧?為何要闖我府衙,濫殺無辜?”
“濫殺無辜的不是我,而是你這頭畜牲。我殺的這些兵卒,哪一個不是在你的帶領下罪惡滔天。他們跟著你,從湘省殺到贛省粵省,又殺到桂省。你們殺了多少無辜同胞,奸淫殘害了多少女子……!”
“你……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如此清楚我的事?”
“我的母親,以及整個村里村民,都被你那牲口兒子劉建民殺害。我的妹妹被擄走下落不明。不過,你那牲口兒子最后被我砍了一百多刀,在痛苦中死亡。”
“你……你竟然殺了我的建兒,你這惡魔,我……我要將你碎尸萬段……!”劉樹青目眥欲裂,那可是他劉家唯一的骨血。
這些年來,他睡過無數女人,可能是他壞事做的太多,竟然沒有一個懷不上他的種。現在,他唯一的骨血被眼前之人殺害,豈不是要斷子絕孫!這比要殺了他,還難受,讓他無法控制失控的情緒。
“哈哈哈哈!劉樹青,原來你也知道死去親人的痛苦滋味啊?在你和你兒子殺那些無辜人的時候,你有沒有考慮過他們的痛苦。他們曾經和你現在的心情一模一樣。你想殺了我,憑什么?難道你兒子殺我的親人朋友就是活該嗎?我殺你兒子為什么就不行?”
劉樹青頹然坐到了地上,淚眼模糊,嘴里喃喃自語:“你們的濺命如何與我兒比,兒啊?為父大不該讓你去北面,是為父害了你……!”
“劉樹青,你把人命當草芥,在我眼里,你同樣塵埃都算不上。今日,我關虎就把你視你為塵埃。受死吧!不過,我要讓你受盡折磨痛苦而死,就如你的牲口兒子!”關虎從身上取出行刑的利刃,朝他身體割去。劉樹青就像被人使用了定身法,居然無法動彈絲毫,只能看著他將自己身上的肉,一點點割下,那痛苦滋味,已經難受得無法形容。
劉樹青瞪著赤紅的雙眼,如擇人而噬的野獸,痛苦呻吟卻沒有大叫出聲。他也早知道有這么一天,卻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知……知道……我為何要亂殺無辜嗎?我……我最愛的親人,就是……就是死在饑餓疾病中。那……那時候我就發誓,我不好過,天……天下人也別想好過……哈哈哈哈……,老子早就殺夠本了……!”劉樹青一臉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