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沒等來那個華夏人的追殺,和死亡黑暗的來臨。卻迎來剩余手下,相繼死亡在他每前進一步的路上。
這次,他帶出來近八十人的隊伍。除了他,無一生還。全部都是同樣的死法,身首異處,死在了這個讓人絕望的月夜。
接下來,他沒再遇到危險,只有那個魔咒一樣的聲音,留給讓他毛骨悚然的話語:“西蒙,你這個畜牲!我會讓你見證所有入侵這里的白人,慘死在這片土地。你是最后一個死亡,死亡前,你的父母兄弟,會被我從英吉利抓來,為你屠殺的印第安人陪葬!”
直到此刻,西蒙才感到深深的后悔與恐懼絕望。他遇到的這人,絕對是可怕的魔鬼,殺死了他的手下輕松容易。這種能力的人,說出的話,絕不是嚇人的假話。這人,絕對做得出來。
當初,他也只是殺死一兩個印第安人而覺得好玩。可隨著印第安人被他越殺越多,覺得他們根本就不是人,膽子也就越發大了起來,直到殺人如麻。
他不記得死在他們手里有多少無辜的印第安人,如今,自己得到同樣回報,深深恐懼讓他異常難受。
西蒙是貪婪的,也是極其自私的,他的肝膽已經被嚇破。不打算在美洲坐以待斃,必須逃離魔鬼的詛咒,離開這個讓他心生恐懼的地方。那樣,就能擺脫魔鬼的糾纏。
當他連滾帶爬逃回城堡,將自己關在城堡密室,再也不敢出來時。密室外,哭天喊地的驚叫,以及絕望的哭嚎傳來,讓他渾身發抖。
直到再沒有傳來一點動靜,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他才從密室里出來。此時已經是白天,耀眼的陽光照得他睜不開眼睛。
當他眼睛適應陽光時,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出現在面前。城堡之上,全部都是被吊死的白人,包括那些半大點的孩子。他回來時,這些人還好好,經過一晚,怎么變成這樣一幅景象。
城堡之中,已經沒有一個活人,那些被關押的印第安人也消失不見。被吊死或失蹤的,大部分都是白人,包括那些他們與印第安女人雜交出來的孩子。
如此恐怖一幕,讓他哪里還敢停留。將城堡里值錢的金子帶上,沿著海岸線,一路朝北而去。離這里不遠,有西班牙人建立的城堡。
城堡內不光有西班牙人,也有英吉利法蘭西人。是一個混合的大型白人聚集之地。
拉塞爾是這座城堡的主人,也是位殘暴的土皇帝。他的殺戮,絲毫不亞于西蒙。他幾乎清空了方圓數百公里的土地,凡是接近或路過的印第安人,都會遭到他們的射殺與驅離。
數百公里的地方,成為他們的養馬,狩獵的私人領地。當然,也有他們奴役黑人,奴役聽話的印第安人,為他們耕種土地的特殊區域。
在他們北面與南面,不斷壓縮擠占印第安人的生存空間,將他們驅趕進條件惡劣之地。
大量的野牛不是被他們圈養,就是被屠殺。不給印第安人,留下任何生存條件,驅逐他們朝更遠的不毛之地而去。
西蒙在南,他們在北,勢力逐漸擴大。拉塞爾比西蒙更早進入這里,發展也比西蒙早,實力更強,人口更多。
而西蒙完全是以狠辣陰險,侵占印第安人的人口與土地。源源不斷從歐洲調來無賴強盜罪犯,一點點蠶食。如今實力,如果沒有被林朝東滅亡,幾乎與拉塞爾一樣。
西蒙沒有在拉塞爾的城堡見到他。拉塞爾此時正在北面清理印第安人的地盤。
無數印第安人,在拉塞爾他們戰馬、火繩槍的威脅下,選擇了投降。他們正將大批印第安人押解回城堡,幫助他們開墾土地。
期間,也有逃跑的印第安人。但他們如何能夠跑贏戰馬的追趕,火繩槍的射程。
逃跑的人,無一例外,都做了殺雞儆猴的道具。被吊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