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拉著江雪的手說道:“妹妹,你不知道,從去學校以來,我沒有一天能好好洗個澡,身上沒有一天是干的,全是汗水的味道。你看到這幾天的太陽了嗎?下面曬著的都是我們。哎喲,我給你說,教官就不是人,還要讓我們把臉轉向太陽的方向。”
“啊,這么累?”江雪驚訝地問。
“不要聽她瞎說,她就是想吃火鍋。”我打了個岔。
楊雪立馬變了臉,用那惡狠狠的眼睛看著我。李藝見了也笑著說:“好了好了,妹妹辛苦了,來,先喝點茶。”
李藝將剛剛倒好的茶分別遞給在座的人,又說了些學校的事。我沒有興趣聽,只聽見她們五個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我看了看江雪,她一會兒聽聽這個說的,一會兒聽聽那個說的。
一個多小時后,我們吃好了。楊雪硬要拉著李藝和江雪去她們學校轉轉,我沒辦法,只好跟著進去。楊雪和她的三位同學在前面給李藝、江雪介紹,都是教學樓,也不知道哪里來這么多話。李藝挽著我的手,我們走在最后。
到了學校的操場,籃球場上,一輪又一輪的隊伍正在輪換著,上場與對手較量;足球場邊的跑道上,有些人在手牽著手散步,有些人在跑步。
以我的經(jīng)驗,跑步的八成是今年的新生,因為大一的我就是這樣的。到了大二,我已經(jīng)墮落到連早自習都懶得上的地步,哪還有閑心去跑步?這一刻,仿佛我也回到了大二的時光。
我忘了大二時李藝在干什么,但我記得大二的這個時候,我還沒有遇見羅佳,也沒有遇見徐瑤。那時候只有黃琨、林夕、金從飛還有我。晚上,我們定是在打游戲,滿宿舍都是《王者榮耀》的聲音。
我們宿舍只有林夕在堅持不懈地追著高中時他就喜歡的女孩,但由于不在同一所學校,后來不知道因為什么事無疾而終了。
我和李藝在足球場的臺階上坐了下來,楊雪她們還在跑道上走著。“還記得大二的時候,你在這個時間段在做什么嗎?”我問李藝。
“在宿舍看電視劇呢。那時候我們宿舍只有竇念瑤有電腦,我們四人就圍著電腦追劇呢。”李藝回答。
“那時候你認識我嗎?”
“我就坐在你的后面,你說我認識不認識?沒心沒肺的,每次你沒有帶課本都是我給你的,一點表示都沒有。”
“是嗎?我記得請你吃了飯呀。”
“就食堂那種?你還好意思說。”
我將李藝摟進懷里,便沉入了大二的時光里。記得我和徐瑤是在大三最后一個學期認識的。大三的我在林夕等人的帶動下,臉皮稍微厚了一點,至少見著女生我還是敢去打招呼的。
李藝是不缺乏追求者的。我見她第一眼應該是在大一選班干部的時候吧。那時候還是覺得她很漂亮,但大一的我比一個木疙瘩還要呆板無趣。我的眼里只有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對于身邊的人,我?guī)缀鯖]有太注意。
但到了大三的最后一個學期,由于大四的師哥師姐們都已經(jīng)去實習,或者精力已經(jīng)不在課堂上,作為已經(jīng)進入大四的我們,組織社團的大小事務。我和徐瑤即使不在一個社團,我還是厚著臉皮跑去找她。
在這樣的背景下,我們走得越來越近。因為都愛運動,在大四雙11的那天,我們組織去環(huán)游滇池。我鼓足了勇氣邀請了徐瑤,沒想到她很快便答應了。
我有自己的自行車,但徐瑤的自行車是那種女士的,長途騎行肯定不行。我便在租車行給她租了一輛。我還記得,租金一天30元,押金200元。
早上,我們就從海埂出發(fā),沿滇池開始騎行。徐瑤的體力明顯不行,沒走多遠,便落在了后面。我將她的雙肩包拿了過來,跟著她在最后慢悠悠地騎著。到上坡的時候,我用一只手推著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