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大廳,便見著我的同桌米柔,她一頭烏黑長發披肩,身著淡藍色上衣,淡妝輕抹,腳踏一雙休閑平底鞋,顯得格外端莊成熟。正在和張少華在不遠處站著聊天。
我來到她們面前,米柔笑盈盈地說道:“同桌,好久不見,變得更帥了。”
“你也是,漂亮了許多。這是我兩個妹妹,江雪和楊雪。”
江雪和楊雪也叫了聲“姐”,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隨后,其他同學也都陸續到來,我們開始相互慰問,話題大多圍繞工作,沒有攀比,沒有炫耀,只有純真的歡笑和溫暖的回憶。
唯一有些不適應的是,那些在單位上班的同學談論的內容,我完全插不上話,這或許就是吃公飯和私企的區別吧。
在單位上班的同學,和我們這些在社會打拼的人,似乎形成了兩個陣營。他們談論的是職稱、局里的事情。而我們這些在社會打拼的,則談論工作的艱苦和趣事。但共同的,是那些無法追憶的學生生涯。
“你怎么有兩個妹妹?我記得你只有一個妹妹啊?”
米柔顯然對我這另一個妹妹很感興趣。米柔是我眾多同桌中,坐一張桌子時間最長的。高中時,我的存在感很弱,時間到了高三,那時候米柔和我總是愛比較誰的成績好。
我的英語最差,以至于到了大一,我還想著提高自己的英語成績。但一門學科沒有打好基礎,提升起來哪有這么容易?
在每次月考中,米柔的分數都沒有我高,那時我會因為高出幾分,在米柔面前沾沾自喜。但在高考中,米柔的分數整整比我高出60多分。
后來我還問她是不是故意的,米柔只是笑著不語。后來,米柔報了師范,去了不同的學校。剛得知,米柔早已結婚,但看著她,更是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這是我認的妹妹。劉青說你結婚了?怎么沒辦婚禮?”我問。
“辦了,但都是簡單操辦。”
“也沒想起通知一下你這老同學啊。”
“哎呀,我就知道今天你肯定要問這事,下次通知你。”
“你這什么話?結婚才多久了?就想著下次?想夜夜換新郎嘎?”
“哈哈哈,同桌,你變了,以前你不愛說話的。你女朋友呢,怎么沒帶來?準備什么時候結婚?”米柔問道。
“她國慶回家了,結婚應該快了,到時候你們都得來哈。”
和我想的一樣,婚姻是聚會上始終逃避不了的話題。隨后,我又和張少華等人聊了許久。舞臺上的司儀依然是那套流程,流程走完后,我們又陷入了老同學們在校園里的回憶。
同學之間的友誼,我覺得是這社會上最牢固的感情了。盡管過了這么長時間,沒有利益的掛鉤,遇見時依舊是那么親熱。
而工作了這么長時間,仿佛自己沒有一個朋友。在同盟機械上了兩年的班,辭職后,只有和領導王允還有聯系,其他的連朋友圈點贊這種簡單的互動也沒有了。
新娘新郎今晚酒后,大多喝得昏昏沉沉。江雪和楊雪早已不知去向,桌子上其他同學也湊了過來,推杯換盞間,我喝了兩杯,進入了狀態。
青也送走了最后一波同學,來到我們這一桌。其實這張桌子也只有米柔、龍少謹和張少華,這也是我在高中時,為數不多的幾個的朋友。其他同學見劉青過來,便都圍到了我們這桌。
劉青顯然喝醉了,拿起酒杯來到我面前說道:“楊霖,我不是叫你帶上弟妹嗎?怎么你一個人來?太不夠意思了嘛。”
“她外婆后天的生日,來不了。”
“還是你夠意思,沒有重色輕友,來喝一杯。”
“你這個樣子還能喝嗎?”
“哎,做人不要太老實了,不裝一下,還不知道要被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