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點,我和張彬都喝多了,不是因為喝的量多,而是那酒的后勁太大了。我感覺比吳峰婚禮上的酒后勁還要猛烈;我和張彬相互攙扶著走出酒樓,看著吳總和余總離開后,我們等待著代駕,而我卻又突然沖回酒樓,在衛生間里,吐得幾乎上氣不接下氣。 總歸還是自己太年輕,一心想著促成此次合作,被別人拿捏得死死的,根本不知道其中的曲折與復雜,試想在人家廠門口守了三天,他們心里能沒數我們有多希望能拿到那筆業務嗎? 回到家,張彬便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第二日,我們倆睡到10點多才起來,腦子像是喝了劣質酒一樣,頭昏腦脹。 中午,我和張彬吃過飯后,找到王文博,將事情和王文博說了,他一臉壞笑地看著我。 “小楊,看不出你這么拼,吳總擺明了就是想白嫖你們的創意,才安排了第二場,其實那個余總才是他們真正合作的對象。下次遇見這種,直接就走,做不成再重新找嘛,但也不要灰心,等其他家的方案出來,如果沒有比你的更好的,應該還是會找到你,做不成,至少策劃費要結一下嘛。” “那些都無關緊要了,我就想問那瓶紅酒有人要買嗎?兩千多呢。” …… 昏昏沉沉地度過了一天,下班后,我仿佛無處可去,明日又是周末,更覺得無聊,我給黃琨發了條信息:“在干什么?” “還沒有下班,怎么?要請客嗎?” 這時,我想到他的那位青梅竹馬,那個能讓黃琨牽掛多年的女子,我好奇她長什么樣,因為那個策劃,我想以宴璃殊和黃琨為模型寫一個愛情故事。于是我回復:“不請,有事。” 收到一把砍刀的表情后便結束了對話,我騎著電瓶車來到那家“玉龍小吃”,將車停好后,進了店,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剛坐下來,便有一個女子拿著菜單和一個本子來到我面前,不用想,這肯定是宴璃殊。 她身前圍著印有白象圖案的圍裙,看得出,這圍裙是經銷商免費送的。但即便有圍裙的遮擋,也不能遮擋住她的身材,可能是我抱有齷齪的目的吧,到了我面前,我反而不敢去看了。 我拿過菜單,點了一份小炒牛肉,一份咸蛋豆尖湯,我還想再點的時候,她便問了我幾個人,我告訴她一個,她便說:“一個人的話,你點這些夠吃了,你看看你還要點嗎?” 聽到她溫柔的聲音,我先是愣了一下,心想,原來黃琨喜歡這種類型,我也微笑著說:“那就這些吧。” 就在我回答的時候,我抬起頭看到了那張精致的臉龐,未經任何妝飾的點綴,顯得尤為純凈自然。嘴唇上有些干燥,或許是化療帶來的痕跡,沒有涂抹任何口紅,這份自然卻更添了幾分惹人憐愛的氣質。 高高的鼻梁挺立,濃濃的眉毛勾勒出英氣的輪廓,而那雙眼睛,清澈而明亮,仿佛如撫仙湖的水。即便是在病痛侵蝕后,也依舊閃爍著不屈與溫柔的光芒,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其吸引,忘卻了世間的一切喧囂。 這樣容顏在我見過的女子中,我第一個想到的是羅佳。雖然她們各有各的美,但總是能在我心中留下最深刻的印象,雖然這比喻有些俗套,但美的事物誰不想多看一眼呢? 想著黃琨的大學四年,黃琨都內疚地活著,但同時我也替黃琨惋惜。難怪黃琨會陷在其中,或許宴璃殊也是發現自己與黃琨之間不可能,便選擇成全。 其實我對吃的很不挑剔,如果在其他地方,我叫一份蓋澆飯就解決了。但今天我一個人卻點了炒菜,上次聽了黃琨的話,我就想著若不是距離遠了,便可以照顧一下她的生意。很快,湯也很快便端上了桌子,我慢條斯理地吃著碗中的菜,時不時地也看了看奔走在各張桌子上的宴璃殊。 快要吃完的時候,又叫了同樣的一份,要求她打包,我吃完后,打包的菜也好了,付了錢后,我將三個紙盒放在副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