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棋系統性學過些散打,雖然唐攔青夠狠,但他也不吃素的,很快就恢復些力氣,見唐攔青跟別人纏斗,沖上去就要偷襲。
然而,唐攔青在這么一堆人里也不見下風,也不知道背后長眼睛了還是怎么,在姚棋碰到他之時,給他一個過肩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唐攔青繼續劈暈下一個人。
他們前仆后繼,他也只能用最快最狠的方法,解決掉他們。
至于他們身體疼不疼,四肢受沒受傷,那不關他的事。
即使這樣,他身上也有些擦傷。
最后這群氣焰囂張的高中生,都七七八八躺倒在地上哀嚎。
夜色昏沉,唐攔青手指拭過臉上一道口子,穿著貼合腰線的制服,有些冷淡的,詭異地站在他們中間。
他揪著姚棋的頭發對視,姚棋眼里燃燒著驚人的火焰,半點服輸的意思都沒有。
唐攔青低頭說:“太弱了。”
話音剛落,姚棋沒有反應過來,頭被強按在地上一磕。
唐攔青沒有在意他們,他出了校門,在菜市場買了下午打折出售的番茄和土豆,淌過泥濘,往家里走。
他現在是窮苦堅強的高中生,居住在城北的老居民樓,這邊都是上個年代遺留的產物,有些年頭的地方。
樓房緊密挨著,密不透風,鐵絲纏繞的晾衣繩掛滿衣服,往往他要穿過好幾條狹窄的巷道才能到達居住的單元樓。
掏出鑰匙開門時,左邊青色防盜門開了一條縫,戴著圍裙的家庭主婦探頭看到他,招呼說:“小唐,你回來了?”
“我晚上炒多了菜,吃不完,就分出來一些,還沒有動過,你拿去吃吧。”
少年扭過頭,是一張白嫩清純的臉,配上校服,襯得他更是如夏日盛開的梔子花,純白無瑕,一塵不染。
“謝謝袁姨。”
“沒事,正好也是在幫助我解決呢。你爸爸住院了,你還要去上學,平時也累。”
袁姨將打包好的飯菜遞給他,少年不好意思的接過:“我等會兒洗干凈還來。”
“跟姨客氣什么,你這幾天照料你爸肯定累了。醫院又遠,你多吃一點。”
“好,謝謝。”
他再次道謝,直到進了屋,見不到人,袁姨方才憂愁的移開目光。
她的丈夫很是不理解:“你怎么一天到晚對隔壁這小孩兒這么好?”
“你又不是不知道,攔青他媽小時候就跑了,他爸又是個不學無術的混蛋,家里三瓜兩棗都不放過,前些天下樓梯還摔進醫院。”
“人家正是高三的關鍵期,還得三天兩頭去醫院照顧他,唉!”袁姨一想到鄰居少年家里的糟心事,就忍不住嘆氣。
可憐的家境,可憐的他。
丈夫:“那也不關我們的事。”
袁姨不滿了:“這么不關?總不能讓他一個孩子承受這么多壓力,我們這些當街坊鄰居,知道了,難道還要裝聾作啞,不去幫襯?”
“好好好,依你,都依你。”
丈夫無奈說,反正家里的事都是袁姨做主,他沒有話語權,說了也不算。
小小的唐家,只刷了白漆,空蕩蕩的。
電視機打開只有滋滋的雪花,好一會兒才會跳轉到失真的畫面,沙發老舊,室內光線也不好。
唐攔青打開飯盒用餐,菜還是熱乎的,葷素搭配,是再普通不過的家常菜,但都是他愛吃的。
“袁姨對我真好。”唐攔青喂進嘴里一口。
【我親愛的宿主呀……】系統幽幽拖長聲音呼喚。
他們剛來世界一兩天,還沒有來得及探查敵情,小心做人,它的宿主就又開始大殺四方了。
【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