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根本來不及跑,唐攔青一記飛踢,就將中間的姚棋連帶著身旁兩三人摔倒在地,其余人驚慌失措看著他們老大,不知道是要跑還是要留下救人了。要是落荒而逃,那就是逃兵,不死也得被老大記恨著,無措下,只能待在原地扶起他。
姚棋頭暈了半天,強撐著擦拭了下鼻子里流出的血跡,不甘心問唐攔青:“不是,為什么你第一個打得是我?”
明明他們一行人起碼有十個以上,還有湯年和梁訣兩位拉滿仇恨的人,但唐攔青第一個就打得還是他。
他不服!
對此,唐攔青放下腿:“反正你們三個誰都逃不了。”
“等一下!”湯年走出人群,他義正辭嚴說,“這件事是他們兩出的主意,我就一過來捧場的,我是無辜的,我什么都沒有干!”
眾人鄙視看他,湯年對此目光沒有傾斜半分,畢竟,比起挨揍,命還是要重要些。
最主要是,唐攔青打人是真打啊。
他可不想再去醫院躺板板了。
好兄弟當場叛變,是個人都忍受不了這口氣,梁訣更是痛斥:“慫比!”
“我早就看出來了,他就墻頭草,一看風向不對就叛變。”姚棋也罵,“叛徒!”
對于這些臟水,湯年退后兩步,來到唐攔青身邊,對他們不卑不亢的解釋:“我這叫識時務者為俊杰懂嗎?我當初第一眼看唐攔青就知道他并非池中之物,對他久仰大名。我天天都勸你們不要這樣做,我們要友好相處,但你們非要一意孤行,做盡混賬事!”
“如今,我實在看不下你們的做法了,所以,我決定站在正義的一方,投——”
投誠兩個字沒有說出口,唐攔青拽住他的衣領,“你也別想逃。”
“不是,我現在是好的啊!”湯年大叫。
唐攔青不聽,他又掃了姚棋和梁訣一眼,“擒賊先擒王,你們都給我過來。”
可惡。
如他們所愿,他們來到了唐攔青的家,但不是大搖大擺走進去的,而是被拽著衣領,宛如人質拖扔進來的。
入眼是一眼望到盡頭的格局,客廳里的電視機和冰箱都使用很久了,是多年前的老款,地板顏色暗沉,有著經年累月的痕跡。采光也很差,隔著陽臺不遠就能望到對面的居民樓,都和面對面差不多了,很普通,很小的住所。
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小房間的大少爺們驚訝的多看了兩眼。
湯年禁不住說:“這就是傳說中的蝸居嗎?”
姚棋感嘆:“你真的好窮哦。”
梁訣瞅見不少脫落的墻皮:“這地方,真的能住人嗎?”
唐攔青沒有羞恥的情緒,關好門,把背包扔在沙發上,脫下自己的學生西裝外套,對著好奇的東看西看三人說:“跪下。”
“……”
“這樣不好吧。”梁訣努力想著詞勸他。動不動就跪地這也太恥辱了。
姚棋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也有點抗拒,反倒是他們的好兄弟湯年,話音一落,“砰”一聲雙膝落地,壓根不見遲疑的就跪在了瓷磚上。
兩人懵逼的看向他,湯年理直氣壯:“看什么看?我都說了我是無辜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跪就跪!犯錯的又不是我!”
“你怎么這么賤,你是抖m嗎,沒有一點尊嚴?”梁訣從牙縫擠出話來。
“傻叉!”姚棋罵。
湯年不想理這兩個沒有眼色的家伙,他正豎起四根手指,向唐攔青對天發誓找忠心:“我保證,這件事我絕對沒有謀劃一分鐘,都是他們兩個算計的,我只是拂不開面子,迫不得已來的!”
“好一個迫不得已!”姚棋陰陽怪氣重復。
討論計劃的時候湯年就差沒有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