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

躺在病床上，黎湘臉色慘白感覺到肚子那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像是在被不停擠壓一樣。

半夢半醒間她低頭看去，正是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姐姐在按她的肚子。

黎湘難受的額間冷汗直冒，“好疼啊……”

她想動彈,卻不想兩個手都被人給控制住了,她不解看去正是樊季雪。

“你快讓她停下好不好，我真好疼，好難受啊……”她疼的聲音顫抖，生理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黎湘緊緊的掐著樊季雪的手。

樊季雪只是看著她，眼眶猩紅,眼神似陷入無盡的深淵。

“雪雪，你快說說話啊,你快跟她講讓她停下來啊……“黎湘帶著哭腔,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要被這么對待。

樊季雪是這樣,連這里的護士姐姐也是這樣。

“你懷孕了……”

“轟——”腦袋突然像是被炸開了一樣。

黎湘睜大雙眼愣神,一下子接受不了這樣的消息,她小心翼翼問道，“我，我真的懷孕了嗎？”

“清好了。”護士的聲音響起。

她手里端了一盆東西，黎湘不知道那個是什么，但她總覺得格外難受。

屋內又進來了兩個女醫生,黎湘不敢動,任由他們擺布。

她現在的心情不知道是難過還是高興,但是她覺得既然自己懷了寶寶就應該是高興的。

來來回回,出出進進,幾個女醫生處理了好久,樊季雪也出去了,黎湘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么。

她只能看著天花板發呆,顫抖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試著感受小生命的存在。

但她好像感受不到，是太小了嗎？

突然一道陰影擋在她面前,黎湘看去是神色不太好的樊季雪。

雪雪和她有了孩子,不應該高興嗎？

怎么臉色這么差，是不是還在為她吃壞肚子的事生氣啊。

她看著他伸手幫自己掖好被子,然后她被送到了一個很大房間的床上躺著。

房間里面很昏暗,樊季雪坐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只是看著她，一言不發。

“雪雪，我有了我們的孩子,你難道不高興嗎？”

“我們？”樊季雪咬重了語音。

這兩個字現在在他看來是何其的可笑。

他會有孩子嗎？好像沒有了吧。

剛剛醫生說自這一胎之后,再很難懷孕。

他們估計以前沒有，以后應該會有吧。

“孩子沒了。”樊季雪道。

“你說什么？！”黎湘激動,她緊緊握著樊季雪的手質疑“我，我才剛懷孕，孩子怎么可能沒了呢？雪雪你騙我的對不對？你在騙我。”

樊季雪深吸了一口氣,“是真的,宋池剛剛來鬧,你的肚子撞到了桌角,孩子沒保住。”

“……”黎湘看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到說謊的表情，但一點也沒有，眼淚就那么落下，砸在樊季雪的手背上。

黎湘似乎接受了不了這個事實，她抽泣，“可是，可是我才剛知道我有他啊……怎么就沒了呢……”

樊季雪把黎湘抱在懷里,拍著她的背,安慰，“以后，我們會有屬于我們的孩子的，忘了吧。”

“嗚嗚嗚……樊季雪……為什么，為什么……你讓我怎么忘記,我怎么可能忘記……”

“……”

*

“爺，宋池已經被傅聿塵帶回去了。”

把黎湘哄睡著,樊季雪才出來。

莫驚春見樊季雪一臉落魄的模樣,回想起了當初。

那年爺抱著歲歲尸體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