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煙本身是個愛學習的人,不然上輩子就渾渾噩噩跟村里的女孩一樣。
十幾歲就出去打黑工,被吸血幾年隨便賣個彩禮錢。
到了夫家生幾個孩子,一輩子做牛做馬,又接著害自己女兒去了。
就算現在是四爺的妾室,她也不過消極了一段時間,又開始學習。
所以在這個時代,一個小姑娘能靜下心來讀書,算是不錯的了。
張若雪這一習慣倒是挺好的,拋開弟弟的終身大事,林茗煙還是挺喜歡這個小姑娘的。
“讀書能讓人開闊眼界,增長見識。張小姐如此甚好。”林茗煙笑著夸贊道。
張若雪眼中閃過一絲高興,猶豫了一下道:“真......真的嗎?”
爹爹經常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是卻對哥哥弟弟要求頗嚴。
要不是她非要找書看,爹爹就只準她略讀一讀女四書了。
她在外頭也是,說起讀了什么書,也不敢說深了,只能說讀了些雜書。
“當然,”林茗煙肯定道。
兩人聊了幾句,張若雪就雙眼亮晶晶的盯著她了。
不過她是個容易羞怯的人,好些話根本說不出來,也沒能聊很久。
不遠處,銘珩跟富察佳寧說的有點煩躁:“我不是跟你說今天有事,叫你不要來找我嗎?”
富察佳寧雖然脾氣有點壞,但有一個優點,就是聽勸。
他昨天就打算今天不當差來找姐姐,特意囑咐她不準再來糾纏。
今天怎么又遇上了?
還對著他姐姐出言不遜。
想想剛剛她罵姐姐的話,銘珩的眼里就閃過一抹深色。
富察佳寧看他皺著眉語氣嚴肅,心里有點忐忑道:“是淑慎說,你跟個美人騎馬呢。”
“我這不是怕......就找了過來嘛。”
說完又沮喪道:“誰能想到那是你姐姐啊,她會不會非常討厭我啊?”
“怎么辦?我要怎么辦才好啊?”
她自小就是被家里寵著長大的,這輩子唯一低聲下氣的就是跟銘珩說話。
沒想到,這還沒幾天呢,就得罪了他姐姐。
要不是在外頭故意面子,她早就大哭一場了。
銘珩冷哼一聲:“怎么辦?你罵人的時候怎么不想著被罵的人會難受呢?”
“而且我給過你忠告,叫你離那拉氏遠一點。”
四爺的福晉就出身那拉氏,即使沒有刻意去打聽,他也知道了不少福晉的欺壓。
別的不說,就是當年他才十歲就被點上戰場,也是那拉氏做的好事。
他不愛說話,仇都記在心里。
而且這富察氏從前刁蠻任性,還能勉強說上一聲天真。
今天的所作所為真是讓人厭惡,難道說跟他站一起的人不是他姐姐,就活該被她罵了?
富察佳寧低著頭,沒能看見銘珩臉上一閃而過的厭惡,低聲道:“我......她湊上來一塊兒玩兒,我也沒辦法......”
她這個人雖然霸道,但伸手不打笑臉人,總不好故意給人難堪。
銘珩道:“那就是你的事了!”
“我言盡于此,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
“銘......銘珩~”富察佳寧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銘珩卻沒有再多留,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林茗煙身邊。
林茗煙看了他冷著的臉,也歇了在跟三個小姑娘玩的心思。
稍稍吃了幾口汁水豐沛的叫花雞,就在他的護送下回了營帳。
“珩哥兒長大了,都有小姑娘家喜歡了~”林茗煙忍了這么久,一進帳子就忍不住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