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酒樓里,與當(dāng)年一般模樣的輕語手捧信件,面色瞬間煞白,其上字眼瞬入眼簾。
【李氏...族滅...】
輕語不確信地瞧著手中的情報,反復(fù)看了一次又一次,她的嬌軀似是一下子沒了力氣,只覺頭腦昏沉,嘴里不斷地念著,“不可能,我李氏從來步步為營,底牌諸多,怎可能遭此劫難???!”
雖在他鄉(xiāng),可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關(guān)注家中情報。
這些年來,家族還是和以往一般四處征戰(zhàn),她也知道家族在不斷地發(fā)展,甚至已經(jīng)揚名整個青皇朝。她欣喜家族的發(fā)展,雖然這些年都有磨難,但大多都平安度過去了。
今日她以為家族又有所獲,卻沒曾想,竟是這般噩耗!
甚至于,這次家族遭遇了什么,這信件里都沒有言明,信件里只說一些不知名的人沖入了青云李家,只一個時辰不到,等到所有人前往李家救援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地廢墟。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輕語怒吼著,她甚至不知道家族的敵人是誰!
“娘,我回來了!”
屋外傳來李長安的聲音,輕語面色蒼白地走到窗邊,望著背著一筐魚肉回來的兒子的孫兒,她神情復(fù)雜,她甚至不知道該不該把消息告訴不知自己身世的兒子和孫兒。
以往兒子和孫兒回來,她總會去迎接,這次她卻焦急地走進了祖宗祠堂,朝著老祖宗的靈位跪拜。
“老祖宗,您告訴我,家里人沒事的對不對?”
“老祖宗???!”
“這次我們家族,還會像以前一樣,在危難中尋得一線生機的,反敗為勝的對不對?求求您告訴我,這只是家族的又一次謀略,族人們在詐死對不對?”
......
樓下街道,酒瘋子雙目失神,他手里同樣拿著一封信件。那是曾經(jīng)雷火魔窟的生死之交,給他遞來的信件!
瞧著信件里的消息,酒瘋子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何遭此劫,何遭此劫啊?”
一聲綿長嘆息,“這次李家,真是招惹上了不該招惹的人了?!?
言語間,酒瘋子神情不忍。
可天下事,不正是如此嗎?你方唱罷我登場,他曾經(jīng)跟隨李家一同戰(zhàn)斗,他斗過青云閣,斗過秋葉、蕭凰兒,斗過青云各大宗門,斗過巫族。一次次,李家都像是在地府的邊緣起舞,可世間哪兒有從不失誤的舞者?
“到底是留下了血脈?!?
酒瘋子望著從酒樓里走出來,似是要去武館教導(dǎo)小漁村的孩子習(xí)武的李星辰,他的面色復(fù)雜,“李氏已然滅亡,我亦是自由之身,可天下之大,我又該去何方?”
言語間,他站起身來,望著遠處,最終卻又是坐了下來。
一聲長嘆,“罷了罷了,守他們一家一輩子又何妨?況且我還真不信李家人真的死絕了,那些個家伙命大著呢?!?
呢喃間。
英俊的李星辰走來,鬼鬼祟祟的左顧右盼,見四下無人,才蹲在酒瘋子面前,凝聲道:“老前輩,上次您教我的術(shù)法我已然爐火純青,還有沒有更厲害的術(shù)法?”
......
半月過去。
功德城外,一名名李家的好友前來,他們面色無不陰沉,乃至是遠在皇城,屬于天機閣的陳青天陳先生,都連夜趕了過來。
就在功德城遠方,天地靈氣仍然在偌大的地方肆虐,那處方圓千里無活物,只余平地,可見當(dāng)時戰(zhàn)況之慘烈。
只是奇怪的是,此時的功德城,竟然與平常并無太大差別,可見功德城的百姓,還有從各地回來的李家下屬,皆在將功德城恢復(fù)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