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彼之道...”
亁王站在舟頭,望著從功德城法陣現(xiàn)身的熟悉身影,那人還是背著劍匣子,還是那般面無表情,不將所有人放在眼中的模樣。
這很好!
他希望當初在他面前,讓他不斷想起‘我錯了’三個字的人,依舊能保持這樣高傲的姿態(tài)!
亁王聲音幽幽,“還于彼身!”
倏忽間。
李耀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亁王靈舟之前。
李耀祖微微挪動頭顱,只見靈舟之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人。此人裸著半身,明明散發(fā)著化神圓滿的氣息,早已經(jīng)能夠脫胎換骨,可他健碩的肌肉上,卻留存著一道道猙獰的傷疤。此人目光陰桀,手執(zhí)一根金色長棍,揮舞間便有破空聲,可見金棍之沉重。
“我錯了。”
亁王凝視著浮于府城之上,卻因忌憚他身后之人不敢動手的李耀祖,微微笑道:“劍尊閣下想要聽到這句話,今日本王就是來說與你聽的。”
見李耀祖終于皺眉。
亁王仍是風輕云淡的笑容,卻毫不掩飾此時他得意的譏諷,“我錯了,我以為你們李家有什么本事,敢在本王的府上大放厥詞,卻也不過爾爾。”
“你們殺了天行,得到了天行的一切,你們以為自己真就長陽府內(nèi)可無敵,登上了青皇朝的權貴之位,就能小看天下人。”
繼續(xù)閱讀
“可你們不知道,就連天行的師尊,都已經(jīng)為我所用!”
亁王歡喜!
他等了多年,就等著今日,等著將這個目中無人的家族趕盡殺絕。他將坐擁兩座州府,他也將得到李家的一切,然后重新踏入皇城,去直面那皇位上已經(jīng)命不久矣的老東西,踩碎他的手指!
“你們李家,和皇宮里的那些人一樣!”
“你們從來都在小看本王!”
“可你們不知道,本王在等一個機會,等著一步登天!”
然而。
李耀祖仍是皺著眉頭,如此淡然模樣,令得亁王笑容逐漸失去,他面色陰沉。明明如今長陽府四處起火,他們的暗部已經(jīng)被派了出去,他們的化神高手開始和長陽府那些勢力鏖戰(zhàn),李家最大的倚仗,他們的老祖宗,已經(jīng)被白眉拖住。
眼前這個傲慢的劍尊,應該憤怒,應該恨不得殺了他,然后被他狠狠地羞辱,踩在腳下才對!
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并沒有等來,等來的只有李耀祖輕慢的一句。
“你太聒噪了,和你做的事一樣聒噪。”
“什么?”
亁王愕然,他在李耀祖的眼神中,看到了蔑視!就和他那坐在皇位上的父皇一樣,俯瞰著他,蔑視著他。
而李耀祖說完之后,卻看也不看亁王一眼。
他望向了那浮空而起的化神修士,劍匣輕動,隨后凝聲道:“我知道你,禹州府的人,曾經(jīng)在大虞州府,被那里的信徒信奉,他們稱呼你為戰(zhàn)神。”
那持棍修士氣息微動。
只聽李耀祖繼續(xù)道:“我有你的案宗,數(shù)百年前你跟著禹王去了一次帝都。禹王在人皇面前大放厥詞,倉惶逃出了帝都,你為禹王斷后路,端是忠心耿耿。人皇念你修行不易,也對你的忠心敬佩,將你關押入了牢獄之中。一關就是數(shù)百年,便是多次游說,賜你二等軍職,你也不為所動。”
那戰(zhàn)神粗獷的面部肌肉抽動一下。
“你怎么查到的?”
案宗!
從國師金吾衛(wèi)情報處而來的案宗!
可李耀祖卻沒說,他只是笑道:“我查到的還有更多,查到了你們整個天網(wǎng)。你在其內(nèi)實力可為第四,案宗上有一百六十八人,無一不是從牢獄而來。當年有人耗盡了心思,耗費了大量的靈石,將你們從牢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