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偌大主峰只剩二老,大長老聲音凝重,“李長媱那一箭也代表著李家下定了決心,在您看來,李家真會為了區區一小輩,去對付那未知的趙家嗎?便是我們和趙家走得這么近,都不知趙家底細。”
“哎。”普慈太上嘆道:“貧道也去了趙氏,趙氏人愚蠢至極,仙禾一脈乃趙氏三大主脈之一,那趙經苗,死保三個小輩,已是不管是非對錯。那白仙子讓貧道,與縹緲仙宗想好該站在哪一方。”
“也就是說...”
大長老面色大變,“這兩大家,真要啟戰?”
“嗯。”普慈太上苦笑道:“趙家得了太子助力,只要李家敢踏入趙家長生域,只怕就連太師和國師都無法干涉,他們已不怕李家那些所謂靠山。而我們,也需擇其一。”
......
青云府邊境,僧人匯聚,盤膝于邊境之地誦經念佛,梵音不絕。
這般奇景,令得青云府邊境城池中百姓茫然,不知這些和尚是念的哪本經。
南宮清雅正朝彼岸仙城去,見前頭那愚明大師盤膝誦經,便黛眉輕蹙,落在愚明身前,“大師,你不在你那大明王寺吃齋禮佛,今兒又是為了什么?”
“阿彌陀佛。”
老和尚睜開雙眼,“徒兒慘死,貧僧單薄之軀尋不得趙氏麻煩,也只得以佛門真音告知佛祖,引佛怒。”
“哼!”
南宮清雅氣笑了,“大師隨意便是。”
旋即便繼續朝彼岸仙城去。
剛一到這彼岸仙城李宅,仙城寒風吹來,李宅有白綾。
“也不知衡兒此時如何了。”南宮清雅唉聲,天下父母哪兒有不希望孩子無憂無慮?衡兒百歲,便是成了親,子孫滿堂,可衡兒在她眼中仍是少年。這近百年也是如此,衡兒從小修道,心若菱晶,子嗣們也平安無事。
可如今卻來了這一遭,血脈親疏下,悲痛莫過于李止衡一脈。
思索間便到了李止衡道場,南宮清雅在外頓滯許久,凝噎望著其內場景。
仙武一脈族人十六,于道場中著喪服。前有蓮臺,青蓮包裹著孩兒求空尸首,他們每一個人的身邊族中靈位都在浮空而起,金光爍爍。
蓮臺旁有凈瓶,瓶中靈液仙氣裊裊,若所料不錯,這便是那靈山上得來的天地靈泉。
“清雅。”
耳邊響起了渾厚之音,南宮清雅淚眼朦朧昂首。
云空之中,常年在彼岸仙宮修行的李云臨和紅袖仙子已經出關,只看了眼道場中仙武一脈族人,便朝南宮清雅做了個噤聲的聲音。
南宮清雅微微頷首,悄無聲息浮空而上。
李云臨目光復雜,嘆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路要走,一代人也有一代人的事要做。止衡不是孩子了,他那些子孫后代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你和新年也該讓受傷的獅子,自己舔干凈自己的傷口。”
南宮清雅低頭望著站在孩子們身前的李止衡,她好像第一次發現孩兒站得這么筆直,也不是曾經那個在新年面前呆頭呆腦的傻瓜蛋了。
“對。”
紅袖仙子道:“我們這些當長輩的,最大的職責就是保護。”
......
蓮臺浮空。
李止衡手持李求空帶回來的凈瓶,這凈瓶冰涼,可他卻感覺到了凈瓶中傳來的熾熱。他思緒已不如兩日前見到孩兒尸首那般復雜了,他甚至覺得有些可笑,孩兒身死,他竟如同無頭蒼蠅那般無措。
回頭望了眼孩子們,那凈瓶托在手上,“這天地靈泉,是求空納戒中而來,求空最后一刻還將這靈泉的法力存儲,那納戒藏在求空的頭發里。”
“元武。”
聽到父親喚自己的名字,常年在大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