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眉頭鎖得更深,涼風吹過,只聽亁王聲音幽幽,“當示敵以弱,壯他自傲之心,以他人之力示敵以強...”
......
“以他人之力示敵以強。”
李長安聲音冰冷,再無顧及,直視趙經苗,“無論是你長生趙氏,還是任何一個隱世勢力進入大樂州府,你們就會知道,我李氏背后有天大靠山!礙于人皇、國師、太師,你們便不敢動我李氏半根汗毛!”
“趙氏宴席?”
丁元嘯心膽俱裂,那一天,也是長生趙氏對李家背后靠山忌憚不已的時候!
而趙氏洞天福地高塔之內。
“不是趙氏宴席。”
白仙子唇齒皆白,便是她那清冷的性子,也面容苦澀。她稍帶顫抖的聲音落入趙不群耳中,“從我見到普慈太上開始。臥榻之側不容他人安睡,李氏怎瞧不出普慈太上是一個墻頭草,現在看來,李氏有著必殺他的把握,卻留了他一命。”
“墻頭草也有很多作用,我長生趙氏一到,李氏連一個縹緲仙宗都無法擊敗,也許那時,我們就不將李氏放在眼中。那普慈太上見我第一面,就告知了我李氏背后那些靠山。”
趙不群手握成拳,他低著頭,連他都沒發現,他的拳頭那么用力,他的雙眼瞪得這么大,“不會有人在意一只不起眼的羊,尤其那羊的主人背著一柄獵弓。我們一直認為,那只羊隨時可以抓走,從未將之放在眼里,我們眼中警惕的敵人是那只羊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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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家主,大樂州府的諸位朋友,你們贏不了。”
李長安嘆息一聲,“長安知道,現在你們已經回不了頭,我們李氏不會讓你們繼續在大樂州府生存。這是一場你們贏不了的戰爭,長安愿意給你們一次機會,由內打開法陣,你們能活。”
李長安話音落下。
四面八方,青云府之人羈押著那些被各大世家拋棄的族人前來!
大樂州府眾人色變,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有大半機會確定趙家能勝,那么隨著李長安將這背后之事一點點說出來,長生趙氏勝算已然極低!
這是一場預謀已久的陷阱,從一開始趙氏就是甕中之鱉。
心理防線在崩潰,大樂州府眾人目光閃躲,多年之后,他們仿佛又落入了亁王的魔爪。
“世間之大,不僅是大樂州府,其他地方你們仍然能夠延續血脈,這是我李氏的底線,長安相信,也是你們最后的底線。”
李長安淡然一笑,老祖宗說,人的一生就是不斷學習和進步的過程,不進則退。敵人,同樣也可以成為他們的老師,亁王就是一個不錯的老師。
那地面上,被羈押而來的各大仙族族人,已是朝著大陣內的諸多家主吶喊,有被拋棄后的憤怒,也有哭嚎的奉勸。
眾仙族修士目光閃躲。
這自然被趙經苗看了去,不知不覺在李長安的一字一句下,一種無形的隔閡和猜忌,已是在眾人的心底種下。
“不要相信他,他在危言聳聽!”
趙經苗神情平靜,可他那警惕的目光卻做不得假,“我們有五名煉虛,等到家中兩位族老回來,就是反擊...”
“他們確實是會回來,不過屆時也是你們最難抉擇的時候。”
李長安笑意吟吟。
趙經苗冷哼道:“你還想蠱惑人心,我趙氏族老行蹤,無人可知!”
......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當年我敗在太著急,急著去對付沒有徹底了解的李家人。”
禹洲府旭日初升,即將人頭落地,亁王滄桑的面容上,有著直面死亡的灑脫。
一旁的禹王靜靜等待著,也有些唏噓。他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