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寧安天君話音一出,江天君最后一絲希望也落了空,天君道這顏面怕是再也留不住了,也只得一聲長嘆。也怪不得李耀祖了,只剩一身雞皮疙瘩,天君道中進了賊人,若不是李耀祖戳穿,天知道往后宗門會落得個什么下場?
眾人一下子和寧安天君談了條件,雖然很想要得到寧安天君的身體,可家族這些年都在探查鴻樓的隱秘,卻所知甚少,李耀祖也不得不應了下來。
只聽寧安天君苦澀道:“當年我還是天君道門徒,時年遇仇敵,正憤恨之際,卻得以助力,助我之人難得其身份,后來才知道,他們來自鴻樓。從那開始,機緣、寶物頻頻被我所得,可冥冥之中我已欠下了對方太多,他們開始讓我為他們效力,為他們暗中抓捕活人,同時為他們提供鴻樓情報。”
“他們開始教我縫尸之術,增強己身,這只是其一...”
話音未落,寧安天君面色潮紅,他渾身青筋暴起,身上規則、法力無不在這一刻混亂爆發。
在他神魂之內倏忽間出現一個血腥的‘道’字!
這一刻,寧安天君面色驚恐絕望,“救我,救我!是道種,我的道種!!!”
“快退!”
江天君面色巨變,寧安天君體內法力磅礴,這是要爆體的征兆!
“混賬!”
李耀祖暗罵一聲,猛然閃出煉虛空間,感受著前方空間震蕩,沉聲問道:“方姐,你可看出了端倪?”
劍匣子里,方玲瓏坐在一柄漂浮的長劍上,搭著二郎腿,裙擺到了一邊兒,凝脂如玉,正黛眉緊蹙,“先前我以法力入了他的身,竟是沒瞧出端倪。寧安天君觸發了體內禁制,好生厲害的禁制,竟是連煉虛修士都抵擋不住。”
“道種,禁制?”
李耀祖微瞇雙眼,“鴻樓掌控的勢力,已經超越了蘇晨所知,還是快些拿走凌天三尸為好。”
遠處,天君道余下兩人無不面色蒼白,劍閣三位前輩更是面色沉重。
......
“鴻樓牲畜!”
靈虛化形,已成一少女。她身著如霓虹般的彩衣,一米五的身子嬌小玲瓏,若非剛剛所知令她面色糾結,那白皙的面容定是俏皮可愛的,可惜了那雙靈動的眸子滿是沉重。
她也是直來直往的性子,剛剛可沒有誆騙這些鎮仙司之人。從她化形開始,就因那點兒空間能力為饕餮所養,直到成為白袍之一,她接觸的鴻樓之人少之又少。雙方彼此依存,卻又相互警惕。
真神早對鴻樓警惕,故而數萬年來,他們給鴻樓的縫尸之術都留了一手,乃至是詭術山中之人都多有隱藏實力,為的就是留有一絲底牌以防鴻樓,可如今...
“道種?煉虛都被鴻樓控制,這些年鴻樓究竟強大到了什么程度?除了我們詭術山的縫尸術,恐怕他們的勢力和底牌,已經超過了我們!”
靈虛瓊鼻皺著,不忍地看著地面那些御敵的紫袍和黑袍,“已經顧不得他們了,鎮仙司要我等性命,鴻樓絕我詭術山之心不死,此地不宜久留!”
靈虛操縱空間,瞬息騰挪,未久便已到了一處血海上空。
眼中閃過黑光,便已瞧見煉虛空間內,真吾正與亙古仙宗三人大戰。
亙古仙宗之人好生強悍,掌教真人何昊善用符篆,一張玄黃符紙放出,只需掐動法訣,乃至是目視之下便可成符法,更是陣道個中好手。另外兩名亙古仙宗長老,亦是煉虛之境強中手。
真吾身后九道隔著同等距離的青銅門,已是開了五道,那古門一只只觸手殺出,術法轟鳴,真吾體內法力也隨著古門的打開越發磅礴,術法強度更驚人。
“能逼得真吾開出五道‘絕尸古門’,亙古仙宗之人足以自傲。”